的水渍仰望穹顶。
弟弟的纸船在积水潭自动航行,船头指向大厅中央的陨石祭坛。
顾明哲的白衬衫紧贴胸膛,他正在破译母亲刻在祭坛上的乐谱。
"这是《月光》第三乐章的量子变奏。
"他的指尖在潮湿的乐符上摩挲,"需要两个相位的观察者同时......"继母的机械义肢突然贯穿穹顶,她带着半个废墟砸进大厅。
我抱起弟弟滚向祭坛背面,顾明哲的金丝眼镜在打斗中碎裂。
当继母的声波刃刺向他心口时,我抓起弟弟叠的纸船按在祭坛乐谱上。
纸船遇水舒展,显现出用隐形墨水绘制的克莱因瓶结构。
整个大厅突然被十维空间的投影填满,继母的机械身躯在无数平行时空的镜像中无限复制。
每个时空的顾明哲都在同时喊:"林小满,弹琴!
"二十架三角钢琴从地底升起,我按着太阳穴回忆弟弟的儿歌。
顾明哲染血的手指与我同时按下中央C键,当我们的心跳通过琴键转化为声波时,祭坛上的陨石突然迸发出超新星般的光芒。
继母的机械军团在强光中汽化,她的生物部分开始急速衰老。
"这不科学......"她嘶吼着化为灰烬,"摇篮计划应该是我的......"光芒消散后,弟弟的掌心里躺着一枚发光的弦状结晶。
顾明哲的母亲从祭坛全息影像中走出,她的指尖穿过我的泪珠:"谢谢你们补完了振动方程。
"当她轻触顾明哲的胸膛,那道珍珠母伤口突然浮现出银河系悬臂的纹路。
物理教室的窗帘漏进蜂蜜色阳光,我在黑板角落画下第17个正字。
顾明哲的皮鞋声在走廊由远及近,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系着陨石碎片改装的领扣。
弟弟的康复通知书在书包里沙沙作响,窗台上那盆用声波培育的茉莉开出了彩虹花瓣。
"天文馆今晚有双子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