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厅水晶吊灯将鎏金请柬映得刺目,张竟舟摩挲着请柬边缘的暗纹。
这是今早出现在她课桌上的,落款处印着顾氏家徽。
旗袍美妇斜倚在二楼包厢的织锦软椅上,烟杆里飘出的青烟凝成骷髅形状。
"明代镇墓兽,起拍价三百万。
"拍卖师敲下金槌的瞬间,张竟舟腕间的五帝钱突然发烫。
她垂眸看去,嘉庆通宝上的凤凰扣正在渗出殷红血珠。
"五百万。
"前排举牌的男人声音沙哑,后颈有道蜈蚣状伤疤。
张竟舟瞳孔微缩——那是林教授惯用的易容术破绽。
"一千万。
"清冽嗓音从三楼贵宾厢传来。
顾临渊裹着银狐裘斜倚雕栏,重瞳在鎏金面具后若隐若现。
他指尖把玩着翡翠扳指,咳出的血沫染红了襟前雪貂毛。
林教授握牌的手暴起青筋:"一千两百万。
""两千万。
"顾临渊轻飘飘追击,鎏金面具突然裂开道缝隙。
张竟舟看见他耳后浮现出锁链状咒印,那是动用禁术的反噬。
拍卖师额头渗出冷汗:"两千万第三...""且慢。
"道袍老者突然从后排起身,手中罗盘指向展台,"敢问这件拍品,可经得起三昧真火验看?
"全场哗然。
黑丝绒展台上的青铜镇墓兽突然震颤起来,兽首双目迸射红光。
张竟舟指尖的凤凰血珠滚落在地,沿着大理石纹路爬向展台。
当血珠触及玻璃展柜时,整座展厅的电子显示屏突然雪花纷飞。
"姐姐快看!
"卫衣少年不知何时挤到她身边,手机屏幕映着展柜玻璃,"这些竞拍者...都没有影子。
"张竟舟后背发凉。
鎏金水晶灯下,满场华服宾客的脚下空空如也。
旗袍美妇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