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失重感唤醒子宫记忆，我在粘稠的营养液里睁开眼。

    培养舱外贴着泛黄的标签：”厉南星克隆体第23次迭代“，日期显示我本该死在十年前。

    "姐姐。

    "玻璃倒影里出现十二岁的我，她握着滴血的手术剪，"爸爸说失败的实验品要回收。

    "剪刀刺来的瞬间，我翻身滚进相邻舱体。

    绿色液体灌入鼻腔时，记忆如病毒般复苏——1999年平安夜，我以胚胎形态躺在培养皿中。

    温教授戴着防毒面具，将注射器扎进林曼殊隆起的腹部。

    "基因编辑很成功，"他对着监控镜头举起血淋淋的脐带，"这个孩子会继承厉氏家族所有隐性天赋。

    "突然警报大作，林曼殊挣断束缚带。

    她剖开自己的子宫，把浑身是血的我塞进通风管道："跑！

    带着这个去找真正的..."爆炸声吞没尾音，我顺着管道坠入垃圾处理站。

    温教授的脸出现在排污口，他手里拎着个死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

    "现实中的克隆体划开培养舱，我抓着脐带缠住她脖颈。

    她突然露出诡异笑容："你猜，为什么厉沉舟的心脏和你同步跳动？

    "通风管突然灌入大量液氮，警报器响起机械女声：自毁程序启动，剩余00:10:00周时予的怀表从上方坠落，表盘背面刻着林曼殊的名字。

    克隆体趁机咬住我手腕："妈妈给我们编了同样的程序——杀死所有厉家人！

    "地下二层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厉沉舟撞破观察窗跳下。

    他心口的78纹身正在渗血，手中握着半截冷冻胚胎。

    "当年被调换的不只是孩子，"他把胚胎按进克隆体胸口，"还有这个受精卵。

    "克隆体突然抽搐着吐出黑血，皮肤下浮现电子回路。

    厉沉舟扯开衬衫，露出与我锁骨相同的胎记："二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