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帘砸在电动车挡风板上，林默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计价器显示23:47。

    他拧紧油门冲进城中村窄巷，后座保温箱里的鲍鱼捞饭还差三分钟超时。

    巷口突然闪过刺目远光灯。

    林默下意识捏死刹车，轮胎在青苔上划出刺耳尖叫。

    电动车斜着撞上墙角的废纸箱，保温箱弹开时，他看见半空悬浮的金色丝线——像是融化的黄金在雨幕中流淌，细密脉络汇聚成河，尽头消失在巷尾的垃圾站。

    "见鬼了？

    "他甩甩头，金色河流依然清晰。

    循着光线望去，垃圾堆里半掩的纸箱正喷涌着璀璨金芒，那光芒甚至穿透箱体在夜空勾画出龙形轮廓。

    手机突然震动，高利贷的骷髅头催债短信弹出来：林老板，明天可就是第七天了。

    林默攥紧车把，母亲化疗费还差八万，由于欠了高利贷那群人今早在他门上泼的红漆还没干透。

    金色河流突然暴涨，他十分好奇这是什么，鬼使神差地扒开垃圾堆，腐臭的菜叶下压着半箱浸湿的电子表。

    表盘在雨水中泛着冷光，当指尖触碰到潮湿的包装盒时，视网膜上突然炸开三维网格——每条金线都标注着数字：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价6.8元，华强北档口零售价88元，夜市地摊成交均价45元，这个为什么会标注价格？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小哥，这箱破烂你要啊？

    "收废品的老头从雨棚下探出头，"下午刚从状元坊收的，说是首播倒闭清仓货。

    "林默感觉喉咙发干，黄金脉络正从老头背后的铁皮屋涌出。

    在那间堆满旧家电的仓库里，他看见成捆的金线如喷泉般涌向夜空，汇聚成只有他能看见的黄金星云。

    心里高兴道：“没想到这个仓库竟然要拆迁，我必须把它租下来”于是问道"仓库...租吗？

    "老头赶忙回答：“租啊，肯定租啊”凌晨两点，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