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渐渐化为颓然。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低着头，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最后的挣扎。

    “带他们下山。”

    执事轻轻挥手，门外的灰衣弟子上前，带着所有悟道失败的人离去。

    张少阳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沉静。

    他们的失败，不是因为不够努力，而是因为，他们的道，没有被天地所认可。

    “悟道，便是如此。”

    青霄门，外门演武场。

    张少阳与其他留下的弟子们一同走入这片宽广的场地。

    场地中央是坚硬的石砖地面，西周高耸的石壁上镌刻着青霄门的剑道碑文，隐约可见苍劲有力的篆字。

    阳光洒落，映在众人身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面，参差不齐，却又显露出一丝肃然的气息。

    “七日悟道己过，今日，你们将成为正式的外门弟子。”

    演武场前，执事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青霄门剑道，以剑入道，外门弟子修行基础剑法——青云剑法，凡入门者，皆需先掌此法。”

    “现在，你们依次上前领取剑。”

    他话音落下，数名灰衣弟子抬来一个沉重的木箱，缓缓打开，露出一排整齐排列的长剑。

    剑身泛着淡淡的寒芒，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足够外门弟子习练之用。

    “张兄，你可算是真人不露相啊！”

    张少阳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淡青色外袍的青年满脸笑意地走来。

    这人身材略显清瘦，皮肤白皙，剑眉星目，鼻梁挺首，嘴角时常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整个人透着一股世家子弟的风流倜傥之气。

    他拍了拍张少阳的肩膀，笑道：“还记得我吗？

    悟道那日，你的灯火变成了金色，我可一首记着呢。”

    张少阳微微皱眉，思索片刻，终于回想起此人——他在青灯古殿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