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如此确信,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骨肉?]
[难不成,还能是本王的?]
地上散落的话被人拾起,王爷展开全貌,画中人的整体样貌显现在我眼前,竟真是与他样貌一致。
[王爷若真喜欢这女子,大可像我讨要了去,不过是个瘦马调教出来的伶人,入不得本将的眼]
[王爷如此大费周章演戏,倒叫人怀疑起你的用意来。]
[莫非,她肚子里孩子真是王爷的?]
将军呛了回去,小姐却神色慌张起来,捏着手帕的手指攥的发白。
大夏朝有的是将军。
老少壮年,应有尽有。
比起皇亲国戚,将军的身份可就不够看了!
[王爷,奴婢愿意跟随你,肚子里的孽种,奴婢自会处置。]
我被反剪双手,但腿未受束缚。
只着夏衫,低下头跪倒在鹅暖石上,骨头因用力发出嘎吱一声脆响。
我的手脱臼了!
[何至于此,姑娘快快起身。],一双白玉手将我虚虚搀扶起来。
娘心疼的抱住我,她靠在我的耳边,身子因愤怒微微颤抖,[孩子,你真要跟他去?]
我点头。
娘没在说话。
我知道娘的意思,她怕我又被坏男人糟蹋。
其实,事已至此,一个是糟蹋,两个又如何呢。
我是贫苦人,无权无势,人微言轻,想要活下来,必定要仰丈谁的鼻息存活。
伶人也好,夫人也罢,小姐将军还是王爷,谁都好。
不过是些言语体罚,完从小做习惯了粗使活计,都能受的住。
已经五个月胎儿,最终还是落了。
王爷发话,特许我明日带着娘与他一同回王府。
夜晚,我躺在床上,左右翻身,怎么也无法入睡。
肚子空了,心也空落落的。
脑子里绷着一根弦,我一掐手掌,泪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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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憋了太久,忘了哭的缘故。
我哭够了,便擦干眼泪,从床头的小匣子内,摸了包药粉,偷偷往小姐院子里跑。
院子外落不远处有一方小亭子,外侧有一口井,基本是专门供她以及她房内的奴役使用。
我拆开药粉,尽数撒了进去,又找来搅屎棍,朝里头搅拌了半盏茶的功夫。
又撒了些生石灰,让其沉淀下去。
方觉得胸口憋着的那股子气,消散许多。
翌日,辞别老夫人,我和娘捡了些轻便的衣物,合上住了十几年的破房子。
跟着衣着华贵的男人,入了王府。
我的眼睛红肿的厉害,整理包裹时发现了一封信,信上字体娟秀无比,正是小姐亲笔书信。
她在信里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说将军束发之年便日日流连于烟花场所,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
后头怀孕了不能伺候他,夫人又送了位扬州瘦马来,吸取了我的失败教训,早早喂了毒药。
听话的很,将军食髓知味。
何况我身份卑贱,若不是老夫人不计较门第之说并未给我喂避子汤药。
可将军,却不是个不将就门第的人。
我这个孩子,从怀上开始,她便知晓迟早会掉。
我娘的意外之灾,不过是因着我受的牵连罢了。
她在信的末尾,挖苦我是个克父母克夫的天狼星命理。
我耐心将信反复看了十几遍。
用烛火点了,烧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