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去世后,老公找我找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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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的发疯在月嫂将孩子抱来后,终于停止了。
宝宝真乖啊,躺在月嫂怀里咯吱咯吱笑。
不过十几天,她已经长开了一点,皮肤雪白雪白的,那双眼睛又黑又亮。
怀孕的时候,我想如果是女儿就叫乐陶。
且陶陶,乐尽天真。
我希望她一辈子都能欢乐无忧。
林乐陶在看到江妄的第一眼,就哭了起来。
这一哭就停不下来。
我凑上前想抱抱我的女儿,伸手过去却直直穿过她的身体。
我看着空荡荡的双手,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我死了。
我和她,从此只能阴阳两隔。
那股难过的浪潮后知后觉向我袭来,霸道地占据我全部心神,我忽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江妄仿佛和我有着同样的茫然。
他盯着乐淘,盯着她那双与我神似的眼睛。
他明明没有动,我却觉得他脊背在这一瞬间僵直了。
他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仿佛这一刻,他终于相信我可能真的不在了。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江妄直直倒了下去。
接着,尖叫声、抢救声、哭泣声......
各种声音装满了这间宽敞的病房。
女儿被抱走了。
江妄被推进急救室,又被推了出来。
他醒后,不吃也不喝。
夏芷柔抱着吉他推开房门,还没有开唱就被江妄一个烟灰缸砸破了头。
哪怕是这样,她也没有后退一步。
她抱着吉他,在江妄的怒火中唱完一首《至少还有你》。
唱完,她点开手机录音,江妄富有磁性的声音飘了出来,是同一首歌。
“哥哥,我知道你只是忘了,我不怪你,我会等你的,等你想起来。”
“这是我们在一起那天你给我唱的,你抱着吉他站在舞池中央,说这首歌只唱给我一人听。”
“你还记得......”
她顿了一下,“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我永远记得。”
“所以无论你怎样对我,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会......”
“滚!”
她的话被江妄打断,“你他妈给老子滚。”
“夏芷柔,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我背叛我老婆,跟你鬼混,但我告诉你,我只爱林汐澄,我这辈子也只会有林汐澄一个老婆。”
“她已经死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江妄的眼神阴鹜又偏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她不该死,该死的是我,是你!”
“是我这个娶了她又背叛她的人渣。”
“夏芷柔,你知道我看见你有多恶心吗?你拿出这些所谓我爱你的证据,照片也好,录音也好,我丝毫不觉得感动,只觉得无比恶心。”
“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我背叛妻子的证据,我连我拼命救回来,爱护了整整五年的妻子都能背叛,我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不是的,不是的。”夏芷柔疯狂摇头,
“哥哥,不是这样的,你创业那么累,她却不会体谅你,还要你时时刻刻迁就她照顾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她赶不上你的脚步,你只是提前下车了而已,你别这样说自己。”
“也,也别这样说我。”
最后这句,她说的很轻。
风一吹,就散了。
江妄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不再看夏芷柔,他看上特别得累。
静谧的空间将人的情绪无限放大。
婚后,我确实没有跟上江妄的步伐。
他是天之骄子,即便不靠家里,自己创业也开展得如火如荼。
在成功投资了AI领域后,事业更是扶摇直上。
而我只是一家小公司的人事。
钱,我觉得够花就好。
我愿意浪费一整天去看一本无意义的书,或者去公园走走。
我享受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即便没那么有钱,一菜一汤,一人一狗,足以。
我确实没有跟上江妄的步伐。
我们两个观念不一的人谈恋爱可以,一旦结婚,处处都是矛盾。
我怪他只要工作不要家庭,他怪我不求上进。
不管谁迁就谁都只会让另一个人疲惫不堪。
但这不是江妄出轨的理由,他可以和我沟通,甚至和我离婚,
而不是不回家,或者一回家就处处挑刺,跟我吵架,
打完巴掌再给颗甜枣,让我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战战兢兢地度过五年不幸的婚姻。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江妄睡着了,我重新听见他的声音。
“你走吧夏芷柔,别再来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应该出轨,那是我的妻子啊,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我想象不到我怎么会不爱她,我这好痛啊,空荡荡的,想被掏空了一样。”
江妄捂着胸口,痛苦地蜷起身子,
“我每天一闭眼,就看到汐澄躺在血泊里,哭着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我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怎么也抓不住,每次醒来都是两手空空。”
“我恨我自己,也恨你,所以别再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夏芷柔被江妄的眼神逼地连连后退。
她仓惶逃出病房,再也没有来过。
6
江妄每天浑浑噩噩,什么也不做,就靠营养液吊着命。
我怀疑如果不是江夫人每天把乐陶抱过来看他,他已经准备寻死了。
他每次看孩子,总会下意识遮住她的眼睛,那双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抱着孩子,边摇边问,
“妈妈怀你的时候乖不乖呀,有没有让捣乱让妈妈受罪?”
“也不知道你妈生你的时候痛不......都大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痛。”
“你妈昨晚给我托梦,说你的名字叫乐陶,林乐陶。林乐陶,这个名字真好听,随你妈,长得也随你妈......”
他发了一会呆,哽咽道,“这是你妈,你妈第一次来我梦你,你说她是不是特别恨我,她喝完孟婆汤会不会忘了我......”
“忘了好,忘了好......”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我想象中他做父亲的样子,慈祥温和。
乐陶是去年江妄喝醉了后有的。
那时候他几乎不回家了。
他和夏芷柔在外面有一个新家。
他们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回家后有时江妄还会给她做饭。
日本空运来的神户和牛配上法国的红葡萄酒,一顿饭几乎能吃掉我半个月的工资。
我喝不出左岸右岸的葡萄酒有什么区别,夏芷柔却能津津乐道地和他讨论半天。
还有桌上好几千一束的厄尔瓜多玫瑰。
夏芷柔曾经在小号写道,
“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喜欢,他就记下了,每天都送,他说我就值得最好最新鲜的,爱你的人会在意你说的每个细节。”
那时我在家,吃着五块一斤的白菜。
我很少花江妄的钱,吵架时他说我既然不爱花就永远别花了。
他收回副卡,给了夏芷柔。
那天物业催缴物业费,高档别墅区的物业费高得吓人。
我钱不够,想了很久,还是给江妄发了信息。
我以为他会派助理来处理,结果他自己回来了。
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抱着我就亲了上来,
“不是不花我的钱吗?又给我发短信干什么?”
“汐澄,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诚实地点头,他亲得更凶了。
他失控地拽着我从客厅到房间,再回到客厅。
情到深处,他低喘着叫我,“芷柔,柔柔,小柔......”
可我叫林汐澄啊!
我不叫夏芷柔!
乐陶就是那晚有的。
我告诉江妄时,电话里听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语气很平淡,
“有了就生下来吧。”
我想去找他,他说他工作忙,我只能作罢。
但当时我坐在沙发上想象,江妄当了爸爸后就是这样的,
很温和很慈祥,很像一个好爸爸。
只是想象罢了。
我怀孕后什么都没有改变,产检是我一个人,建档是我一个人,连生产也是我一个人。
中间有次我摔了一跤差点流产,肚子疼到不行。
我给江妄打电话,他十分钟就赶到了。
那段路程正常开至少要二十分钟。
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看着他在医院为我忙前忙后的身影,
心里那颗种子迎风又长,很快便枝繁叶茂。
仅仅一天,仅仅夏芷柔的一个电话,她说她来了月经肚子不舒服。
江妄望望我,又看看手机,很快有了抉择。
他拿上床边的西服外套,“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走了,树倒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可真贱啊。
树倒了,根未断。
直至土壤腐坏,再也供不出丁点营养,我才幡然醒悟。
但一切都晚了。
7
江妄每天看孩子的时候,我几乎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乐陶。
小孩子长得真快,一天一个样。
妈妈抛下我跳河的时候,我就发誓将来我如果有孩子,绝不会这样对她。
既然生了她就会好好爱她,守护她一生。
可我终究是没能做到。
她刚出生,我没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她而去。
刚怀孕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迷茫,一个不被父亲期待的孩子,还有必要生下来吗?
我一个人,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和一份完整的爱吗?
但她也是我的孩子,我期待这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能够降生。
乐陶,原谅妈妈自私地生下你。
在我感觉灵魂一抽一抽得疼时,小乐陶突然哭了出来。
江妄和月嫂怎么也哄不好。
像与我有心灵感应似的,我越难过,她哭得越痛。
我飘在一旁,也跟着哄着,却突然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
我抬头望去,竟与江妄四目相对。
他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嘴巴微微张着没有闭上,
“汐澄,是你吗?”
“汐澄,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张开双臂冲了上来。
下一秒,直接穿过我的身体,与空气撞个满怀。
江妄像截木桩似的愣愣处在原地,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月嫂把孩子抱下去后,我飘进衣柜,不想让他看见我。
江妄把整间病房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我。
这其中也包括了衣柜。
他打开,把衣服全都翻出来,在我的注视下又关上。
他好像又看不见我了。
我看着他一瘸一拐,满房间疯跑,
“汐澄,你出来啊,我看见你了,我求你别躲着我。”
“我听你的,已经把宝宝名改成林乐陶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别躲着我,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肚子上狠狠划了一刀。
安静的病房里,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
声音诡异又荒诞。
我平静地看着江妄脸色瞬间煞白,看着他倒在血泊里。
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脸色苍白,身下全是血,拼尽全力撑着眼皮不肯闭上。
那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没有妈妈的孩子会不会被欺负?
江妄呢,他不肯闭眼又想的是什么?
我飘了过去,他空荡地盯着天花板,嘴巴一张一合。
他说,“汐澄,你痛的现在我也痛了,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
我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摇了摇头。
江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对你,我既无爱也无恨。
我对你的感情已经终止,而你因为失忆,才刚到高潮。
某一天,记忆恢复了,你变回那个冷漠无情的江妄,回看现在的这一切,会不会觉得可笑?
又会不会迁怒我的乐陶?
比起报复,我更希望你恢复记忆或者少发点疯。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乐陶。
8
天往往不随人缘,从江妄隐约能看见我后,他彻底疯了。
他找了一堆神婆道士在医院做法,不顾江夫人的阻止,把符水当药喝。
连抱来乐陶都没用。
间接导致我每天看女儿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所有人都陪着江妄胡闹,看着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江夫人都要找医生给江妄注射镇定剂时,他突然不闹了。
每天按时吃饭服药,把乐陶接到身边照顾。
就连夏芷柔来,他也是安静的,说不上开心却也不排斥。
大家都觉得江妄恢复记忆了,但我知道他没有。
每天晚上,江妄躺在床上,都会自言自语,
“汐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等我。”
江妄出院后,没去公司,去了墓地。
他在我的墓前通常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我一直跟着他,他却再也没有看见我。
后来,他发现我的墓等不到我,他开车走遍了全城的墓园,寺庙,道馆......
最后,他开始买凶宅。
“汐澄,我只是想见见你,就这么难吗!”
“我真的就无法被原谅吗,所有能想过的办法我都想到了!”
江妄捂着腹部的伤口,撑起身子往门外挪,
“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有乐陶。”
“我要是死了,汐澄就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江妄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
他的伤是赶回案发现场的凶犯刺的。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江妄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不过他命大,这么偏的地方都有卖房的销售路过,救了他。
这次,江妄在ICU住了整整半个月。
能下床后,他第一时间见了夏芷柔。
一见面,夏芷柔就冲了上去,
“哥哥,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的。”
江妄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着自己哭了大半小时。
他真的恢复了记忆。
而我却要被迫拴在这看狗男女复合的戏码,真是恶心。
我更想见乐陶。
一年了,小乐陶都会说话了。
她开口的第一句是叫妈妈。
她竟然叫的是妈妈。
那一瞬间,我感觉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五脏六腑像重新活跃过来了一样。
可短暂的兴奋过后是深深的迷茫。
身子越来越透明,我连隔空看她的时间都不多了。
她是个乖巧的好宝宝,我却是个不称职的坏妈妈。
9
江妄等夏芷柔哭够了,才轻轻推开她,温柔地替她擦掉脸颊上的眼泪。
我飘在一旁唏嘘不已。
上一秒还爱我爱到要死要活的江妄,下一秒就有了别人。
真爱果然瞬息万变。
就在我还在感慨时,江妄开口了,
“芷柔,我们就到这吧。”
我和夏芷柔同时睁大了眼睛。
她愣了好一会,嘴巴张了又闭,“什么?”
“哥哥,你,你说什么?”
“别这么叫我!”
江妄脸沉了下去,“我有老婆有孩子,你叫哥哥我老婆听见了会怎么想!”
“以前是我错了,以后还请夏小姐自重!”
“不可能,我不相信。”
夏芷柔冲上来想抱江妄,
“哥哥,你是不是还没恢复记忆,或者......或者记错了,我可以等你的,我会一直等你的。”
江妄嫌弃地后退了好几步,
“我记得很清楚。记得夏小姐是怎么删掉我老婆发的信息,让她生着病在机场等我一天,也记得夏小姐是怎么不小心在我衬衫留下口红印,让我老婆怀疑我。”
他越说眉头蹙得越紧,
“我还记得夏小姐是怎么把我灌醉爬上我的床的......你,还要我再说吗?”
“夏芷柔,我想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撕了你,但我更想撕了我自己。”
“很多时候明明都是小事,都是误会,我却放任你钻了空子,放任自己犯错。”
“不是的,不是的。”
夏芷柔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只一味地摇头否认。
江妄叫来保镖把她赶出病房。
但在夏芷柔被抬出病房的那一刻,江妄突然叫住她,“慢着!”
夏芷柔随声回头,希冀地看向江妄,期待这是他的回心转意。
“把你那些微博、朋友圈都清空,别再让我看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他朝保镖摆了摆手,“扔出去。”
江妄出院后,带着乐陶回了家。
一年多了,我终于回来看看了。
桌子上地板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
江妄没有让保姆动手,挽起衬衫的袖子,自己亲自动手,一点点打扫干净。
五年前,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拖地,我擦桌子。
我还会把灰故意抹在他脸上,
“让你买这么大,累死我了。”
他最记仇了,会抱住我的脑袋把灰蹭回来,
“嫌大啊,那咱今晚再回地下室,忆苦思甜一下?”
他盯着我的唇笑得坏坏的,下一秒,就亲了上来。
一吻结束,他拉我坐下,
“以后有老公,有保姆,你就负责发号施令。”
“累了谁都不能累了我老婆。”
那时候,他应该是真心的吧。
可没多久,他就不怎么回家了。
即便回来了,夏芷柔一个电话也能叫走。
这个家,安静的可怕。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将我从回忆拉了出来。
江妄手上拿着一个相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他翻着空空如也的相机哭出了声。
江妄恢复记忆后,我几乎没有见他失过态。
他一直是平静的,冷漠的,
而此刻,像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乐淘听见了,跑了过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爸爸,妈妈。
江妄擦干眼泪,抱起女儿,
“没有妈妈了,爸爸把妈妈弄丢了。”
“还好你还小,什么也记不得。”
“不要怪爸爸,爸爸只是太想妈妈了。”
他说得颠三倒四,声音却绝望悲恸。
乐陶听不懂,伸出小手擦掉爸爸脸上的眼泪,
“不哭,不哭。”
“乖,乖。”
10
半夜十二点,江妄自杀了。
手腕上的伤口深到可以看见骨头。
我看着他笑着将手放进装满水的浴缸,
“汐澄,我来找你。”
“你别怪我抛下女儿,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一池清水很快变成了血红色。
江妄在我面前慢慢闭上眼睛。
我跟着他的魂,来到地府。
他走过黄泉路,喝下孟婆汤,进入轮回道。
而我,原路返回人间。
春风微微吹过我的灵魂,吹进郁结已久的胸口。
我大口呼吸,仿佛能闻见风中栀子花的香气。
江妄,我们不再见了。
我彻底释怀过去,错也好恨也罢,都过去了。
来世,愿我们见面不相识。
我飘回女儿身边,她睡得很熟,很甜,小嘴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美梦。
江妄留下遗嘱,将所有财产全部留给乐淘。
他还给乐淘找了新的爸爸妈妈。
是他从小长大的朋友周放,也是唯一在江妄出轨时劝过他的人。
和我们家鸡飞狗跳的生活不一样,他们家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没有恶婆婆,没有忙不完的工作,更没有小三小四。
他们家更能给乐淘幸福快乐的童年。
为了不让乐陶长大后怀疑,周放给乐淘改了姓。
林乐陶改为周乐陶。
她还小,不记事,很快就融入了新的家庭。
新爸新妈对她很好,会给她买好看的公主裙,会陪她一起玩玩具,会在她遇到挫折时鼓励她......
我就这么一直这么跟着我的小乐陶,看她在爱里慢慢长大。
二十二岁的时候,乐陶谈恋爱了。
那个男生比江妄年轻的时候还要帅上几分。
他对乐陶很好,但乐陶最终还是决定去法国继续读设计。
真好,她没有为了爱放弃自己。
我欣慰地看着站在领奖台上的公主。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风吹动她的发丝,
“乐陶,这是妈妈最后一次摸你了。”
“这些年,即便妈妈不在,你也做的很棒。”
“以后,也一定会更棒。”
最后一缕灵魂被吹散在风里,我再也没有见过明日升起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