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栏杆打开，旁边车没有半分迟疑走了。
陆明川想着刚刚车里一晃而过地女人侧脸，先是怀疑，然后又摇摇头否定。
“最近真是事太多了，都恍惚了，怎么可能是婉秋，如果是她听见我喊她名字，肯定会回应我的，不会这么冷漠。”
“只是侧脸像而已，我媳妇在家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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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慌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他都想好了回去和媳妇道个歉，前几天在气头上一时冲动了，说的话太伤人。
这两天回归理智想想她不是那样的人，其中可能有误会。
看着副驾上给林婉秋的赔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以前也是这样，只要一惹她生气就会买点东西哄哄她。
想到林婉秋看到礼物时惊喜的模样，陆明川眼中划过期待，一时有些归心似箭了。
脚下加大油门，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缩减到三分钟。
下车后却脚步迟疑了，只见家门口一片寂静，就像刚分到这个院子的时候。
陆明川心里咯噔一下，用力推大门却没推开，低头一看门锁上了。
陆明川一时着急，根本没想过拿钥匙开，直接选择跳墙，墙上的碎玻璃渣划伤他的手，他也丝毫不在意。
跳进院子这一刻，陆明川看到院中的场景身体一僵，仿佛定住了。
只见院子跟遭了贼一样，墙角边给林婉秋种的大片风铃草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凌乱地泥土。
陆明川的心仿佛被狠狠砸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痛感传遍全身。
又想起什么，猛地跑进屋里，环顾四周，屋内还是原来的摆设却感觉一下就空了。
刚刚陆明川还能自我安慰是林婉秋在耍小脾气，现在已经骗不了自己了。
打开衣柜，原本叠放满满当当地衣服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脸，所有关于林婉秋的东西都不见了。
就连床头相片都不见了，他四处寻找，抽屉，床底，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破碎的照片。
陆明川颤抖着手将撕碎的碎片捡起，想放在桌子上，却发现上面放着东西，陆明川迅速拿起那封信，打开。
“陆明川，宋青禾已经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其实你没必要骗我的，你直说我也不会死缠烂打继续跟着你。”
“如今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离婚同意书我已经交给领导了，以后咱们没关系了。”
“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林婉秋留。”
他眼眶瞬间红了，这一刻，陆明川才清楚意识到林婉秋不是开玩笑，不是耍小性子，是彻底不要他了。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信纸的“离婚同意书”上，陆明川反应过来。
“离婚同意书?我怎么不知道，我根本没签啊。”
陆明川攥着这封信匆匆忙忙去找林婉秋单位领导。
到了办公室敲下门喊了声。
“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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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领导见陆明川气势汹汹进来有些意外。
“领导，我媳妇林婉秋不见了，她还要与我离婚，留的信说交给您一份离婚同意书，可是我根本就没签字啊?”
“你们把我媳妇整哪去了。”
听完他的话，领导一脸诧异。
“我还以为小林同志和你商量好的呢，但是那同意书确实又有你的亲笔签名，不信可以给你看看。”
说罢，从旁边抽屉中拿出那份文件。
陆明川接过那份文件，打开见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我根本没签?”
领导拿过文件放回去锁好。
“这回你相信了吧。”
陆明川回过神来，忙问道。
“那我媳妇人呢?领导我求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好不好。”
“不好意思陆同志，林婉秋同志去参加的是保密任务，具体我不能说，都是组织机密。”
“陆同志对于最近家属院的传言，我也有所耳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耽误，像林婉秋同志这样的技术精英，造成国家损失。”
“当然你也是军中猛士，希望你们能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没什么事陆同志你就去忙吧。”
陆明川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他突然想起今天回来时遇见的那辆车，里面坐着的人真的是林婉秋，一时后悔不已。
愤怒的一拳打在墙上，哪怕手流血了也不在意，继续将家里的东西全砸了发泄，直到他砸累了，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默默哭泣。
门口再也没有人等着他回家了，陆明川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下发呆。
起身去供销社新买了一包风铃草籽，翻新了土壤，重新将它们种下去。
陆明川相信林婉秋不会这么狠心的，只是一时生气去了基地，等她消气了一定会回来找他的，毕竟林婉秋说过离不开他的。
他要好好种好这些爱情之花，等林婉秋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就不会继续生他的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明川用工作麻痹自己，不仅增加工作量还给自己加了很多体能训练，不让自己闲下来。
因为只要一闲下来，林婉秋的笑脸就会出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散。
晚上他就用酒精麻痹自己，借着烛光一点点拼凑撕碎的照片，可是太碎了残缺不全，就像他们现在的感情怎么也合不上。
看着照片后面的字，陆明川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气恼。
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异常，气当时父母拿孝道要挟，让他给大留后时没有拒绝，一时不忍心就答应了。
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犯错，伤了林婉秋的心，当初的承诺他没有做到，这边的我，在陆明川叫我名字时，我心跳到嗓子眼，紧张不已，就怕他下来将我拽回去。
我催促这司机快点开车，很快出去了，车离他远去了，我放下心来，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自由。
经过一天一夜，我终于到达秘密基地，有专门来接我的同志，给我安排了单人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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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上借调函前往区长办公室报道，他对我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让我休整一周在开始正式上班。
忙碌的工作生活开始了，让我将过去的所有都抛在脑后，专注科研，没有了以前的繁杂琐事，我过得充实又满足。
而在医院陪着儿子看病的宋青禾心中有些不安，在病房内走来走去。
陆明川放下给她们娘俩买的早饭，就说部队有急事要回去一趟，说完就转身走了，只剩下想要开口挽留的宋青禾。
宋青禾洗了一条凉毛巾擦拭了孩子的身体，很快又烧起来了，她叫护士同志帮忙看下孩子，自己则跑到公用电话亭给陆明川打去电话。
“喂，哪位啊。”
陆明川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宋青禾赶紧说道。
“明川，是我，你现在有时间吗?孩子又烧起来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如果你有时间能过来陪我们母子一会吗?”
“要是你没时间或者婉秋不高兴就算了，我应该也可以的，只要咱们的儿子能平安退烧，让我做什么都行。”
宋青禾想了想还善解人意的补充一句，说完，便满脸得意的等待陆明川回复。
以往她这样说完，陆明川很快就给了答复，立刻抛下林婉秋来找她，这次也不会例外，这招百用不厌。
过会，陆明川冷淡的声音传来，说出的话让宋青禾笑容一僵。
“我部队还有事，去不了，医院还有医生，你怕什么?”
宋青禾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
她跺了跺脚，气恼地将电话摔在那里回了医院。
宋青禾回到医院想到刚刚陆明川的态度，心里有些慌张，看了看儿子狠了狠心去办理出院。
出医院找了个车将她们送到部队门口，她带着孩子顺利的走到陆明川家。
大门被锁着，但是她有陆明川给配的钥匙，推门进入被客厅的场景震惊到。
“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回来了?”
质问声从她身后响起，是午休的陆明川回来了。
他冷冷地看着宋青禾，眼中还带着不耐烦。
陆明川现在讨厌任何一人踏入他和林婉秋的房子。
宋青禾看着陆明川的态度，心中一跳。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陆明川她，委屈巴巴地抓住他的衣服。
“明川，你别生气，我听出你电话声音不对，担心你，就急着回来了。”
话落，她打量四周试探。
“这是怎么了，你和婉秋吵架啦，她人呢?需不需要我帮你劝劝她。”
“这婉秋可真是太不懂事了，你这么忙，她怎么还跟你闹脾气，到底是大小姐的性子，吃不了一点苦。”
说着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窃喜。
陆明川甩开她的手，脸阴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吓人。
“你不来我都想不起来你，我不是说过会解决孩子问题，你为什么要和秋秋说孩子是我的。”
越说越气，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也不想想，你不过是个破鞋，竟然妄想替代秋秋的位置。”
8
宋青禾怀中的孩子感知到到危险，嚎啕大哭，拉回陆明川一丝理智。
将宋青禾甩到一边，拿出口袋中的手绢擦了擦手，将它嫌弃的仍在她旁边。
宋青禾倚着墙，大口喘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刚刚陆明川是真的想杀了她，她默默抱紧怀中的儿子。
陆明川蹲下身，直视宋青禾的眼睛。
“待会我将你们母子送回老家，以后给我安分守己点，不会少你们吃喝的。”
“如果回去说了不该说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说罢，叫来车将他们送去车站，又给爹娘写了封信，告诉他们后天到火车站接人。
将宋青禾母子送出火车站，头也没回的买了返程的车票。
陆明川回去后，将屋子打扫一新就像林婉秋还在这里时的样子。
与陆明川垂头丧气的不同，经过日夜兼程，我们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报告到研究所领导们都很高兴，所以这次区长派我和另外一名同事来向领导报告研究成果。
刚从领导处出来，就被陆明川抓住手腕，他红着眼眶哽咽。
“媳妇，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心中还有我。”
听着陆明川如此自信的话，我感到特别好笑。
“陆明川，我们已经离婚了，放开我，我回来可不是因为你。”
他不相信。
“我没签字，那不算数的，咱们还是夫妻。”
看着他自欺欺人，还如此执迷不悟，我提醒他一句。
“既然你不承认，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还记得你直接将孩子抱给我那天，我让你签的那个文件吗?”
陆明川愣住了，沉默许久艰难的说。
“所以，那个文件就是离婚同意书。”
“其实你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可是你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我身上。”
我讽刺地说着。
陆明川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之后他请了好几天假，回了老家。
院子静悄悄，爸妈不在可能去地里干农活了，唯独宋青禾屋子有说话声。
陆明川凑了上去，听见她们母女的对话。
”酿，怎么办啊，云川都好久没给我来信了。”
“他一直不接我回去，要是身边有其他狐狸精怎么办。”
宋母拍了下桌子。
“他敢?等你公婆回来，你提一下，让他们去找陆明川，我相信你公婆也想给大孙子一个完整家吧。”
“要是你公婆不肯帮忙，哼，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
“威胁他们，如果不帮忙就把事情说出去，看他们老陆家的脸往哪放。”
宋青禾激动着夸着宋母。
“娘，你真厉害，还好有你在，上次你给我出的招，成功让林婉秋跟明川出了嫌隙，好像被气走了。”
“这次要是成功了，我给你包个大包。”
宋母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突然郑重起来。
“青禾啊，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孩子真的是陆明远的吗?”
“当时他刚死你就怀了，他当时病弱膏肓的身体怎么能?”
宋母的话没说，但意思很明显，她再三思考后，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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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还没忘了那个姓刘的小白脸吧，我听说他回来了。”
“你不能是死灰复燃了?然后生了他的孩子吧?”
宋母一串的质问把宋青禾问住了，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手紧紧揪着衣角，镇定地说道。
“当然不是，这是明远的孩子，我只不过为了让明川更好照顾我们娘俩，才说是他的。”
“对就是这样。”
最后一句话补充的有些欲盖弥彰。
宋母深深地看了眼宋青禾，只一句警告。
“这些事情你给我把嘴风闭紧了，要是让陆家人知道了，我可保不住你。”
“我走了，回去还有一堆事情做呢。”
话落，门从里面打开，陆明川一个闪身躲在隐蔽的角落。
等宋母走远后，他想进去质问。
宋青禾心情很好地给孩子换了刚尿的垫子，声音柔和。
“娘的心肝，说实话娘也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当时日子太近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是建民哥的孩子，也算是我们爱的结晶。”
陆明川心中一凉，之所以对她这么好甚至让媳妇对自己失望，就是以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没想到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确定。
陆明川惨淡一笑，这是对他的报应吗?因为他对感情不够忠贞。
他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本想看看宋青禾在乡下是不是如爹娘信中写得那样安分守己，并且回来彻底解决她们母子接下来的生活安排。
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惊喜，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林婉秋是不是就有可能回到他身边。想到这里，陆明川趁着宋青禾不注意取了孩子的毛发。
之前听哥们说起过，京城可以做亲子鉴定，只需要两人的毛发即可，达成目的，陆明川没有多留，到镇上立即给京城工作的哥们打去电话，给他邮寄过去，让他帮忙做个亲子鉴定。
兄弟一口答应了，正好他有门路能快点出结果。
陆明川焦急地等待，坐立难安，他不仅将自己的毛发邮过去，还在爹娘的房间找到了陆父的也一并邮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期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兄弟的声音欲言又止。
陆明川不由得紧张催促。
“兄弟，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他咬了咬牙快速说完。
“你的这份和孩子没有父子关系，但是，你和另一份的毛发都与这孩子有血缘关系。”
陆明川要被这“但是”吓死了，听完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这孩子就是大哥的了。
陆明川高兴的和兄弟道谢，挂断了电话立即前往临时林婉秋她们分配的宿舍。
在我准备出门时，看见熟悉的身影，我有些不耐烦。
“怎么又是你，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你还来做什么。”
陆明川好不在意林婉秋的冷脸，开心地想要拉住林婉秋的手。
“媳妇，我们复婚吧，我托人做了亲子鉴定，那孩子不是我的，是我大哥的。”
“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媳妇。”
我无语住了，到现在为止，陆明川都不知道他到底错在哪里，我也不想再让他继续纠缠下去，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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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川，你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既然你不死心，我就给你罗列出来。”
“第一，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但是你出轨是事实。”
“第二，你违背了对我的承诺，听信宋青禾的话，不信我，还在我流产时将她们接到我眼皮子底下，任由她们母子扎我的心。”
“第三，你为了她的孩子在我的红糖水里下红花，让我流产七次。”
“......”
待我说完后，早已泪流满面了，我哽咽着看着他，坚定地说。
“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跟你复婚，她插足军婚，我不告你们就算我仁慈了，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走吧。”
陆明川听完呆在原地，回过神急忙解释。
“婉秋，我知道我该死，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真的没有给你下红花，我怎么可能不期待咱们的孩子呢。”
“哦，我想起来了，是宋青禾，是她给我邮寄的红糖，让我给你每天泡一杯补气血，原来她竟然包藏祸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
”不管是你们谁的错，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再也不见。“
他还要再说什么，不远处跑来一小战士。
“陆团长，你家给你打来电话，挺着急的。”
我绕过他离开，陆明川看着我的背影眼中充满后悔和哀伤，旁边小战士还在催促，他跟着走了。
“喂。”
电话那边传来陆母苍老的声音。
“儿啊，听说林婉秋那个女人和你离婚了，那你看看是不是要给我大孙子一个完整的家，你抽空回来和青禾认认门就算一家人了，怎么样?”
陆明川怒极反笑。
“好啊，我一会就请假回去。”
陆母听着陆明川一口答应没有半分迟疑，得意地看了眼旁边听电话的宋青禾。
电话挂断，陆母对着宋青禾说。
“赶紧准备准备，选个好日子好操办你和明川的婚礼。”
陆明川提议要盛大，邀请了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宋青禾甚是得意，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反观新郎没有半分笑意。
宋青禾见他脸色有些不高兴。
“明川，今日是你我的大喜日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要是不愿意我自己带着儿子生活也可以。”
陆明川突然笑了，就在她以为说话见效时，却听他说一句。
“来了。”
宋青禾疑惑的问。
“谁来了......”
院中闯进几名警察，走到宋青禾身边。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插足军婚，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乡亲们都吓坏了，一个个借口有事都跑了，宋青禾害怕的想往陆明川身后躲，却被他拽出来。
“同志，我没有，不信你问我丈夫。”
宋青禾看着陆明川，眼中带着祈求。
陆明川眼神带着微笑和恨意，让宋青禾无端感到害怕。
“是。”
他停顿一下，还没等宋青禾高兴时，又说了句话，让她瞬间面色苍白。
“是我举报的，一切都属实。”
警察不顾宋青禾的哀求与挣扎将她带走。
陆家老俩口瘫软在地哭泣。
“造孽啊。”
陆明川看着他们，脸上带笑眼中却是冰冷的。
“你们不就是想毁掉我吗，如今你们如意了，我已经提交了退伍通知，以后我就在家陪着你们。”
接下来陆明川真的按照他说的，回家什么也不干就啃老，几年下来陆父陆母也受不了了，在某天夜里将他捂死，双双入了狱。
孩子被警察找了一户没孩子的夫妻抱养。
我的科研事业也是越来越好，职位越来越高，但始终都没有在找，独自一人生活，品尽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