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脏物,
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我没有推她。」
等再被人发现时,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我合上信件,
移至烛台上烧掉。
在雪翠的陪伴下,
去祠堂给我娘上了炷香。
「娘,
您看到了吗?女儿为您报仇了。」
裴家也是从北地走出去的。
当年皇后只是把我娘当作工具,用来拉拢京城权贵。
她从不把我娘当人看,不顾我娘反对,
执意带她入京。
嫁到定国公府里,
我爹和他的妻子恩爱不假。
可大家明明都是被皇权束缚的可怜人。
若是不爱,
他完全可以把我娘当个可有可无的人。
偏偏他和正妻赌气,闯入我娘的房中,
与我娘有了孩子。
「小姐,这药喝下去不知是什么情况,您要是疼了就咬奴婢吧。」
「—过」这些人从不拿我娘当人看,
那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至于裴青玄,
一个识人不清,
又轻贱人命的蠢货。
凭什么我的孩子,就要理所应当地为他人铺路。
沐卿歌也只是感同身受了,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罢了。
「小姐,这还有一封信,
好像是关于永安侯的。」
雪翠打开信件,只看了一个开头,
便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后,思忖良久,还是打开了。
信中说,谋逆案结束后,
褚翊去了北边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鲜血染红了白发,
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福字玉佩。
好似有人听见他念着:「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