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鲜血混着酒液在定制西装上晕开曼珠沙华。
舞台方向传来骚动,他抬眼看见季晴穿着服务生的黑马甲,正弯腰收拾满地狼藉的香槟塔碎片。
水晶吊灯在她锁骨投下细碎光斑,像极了那晚被摔碎的水晶地球仪。
"见鬼。
"王维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怎么在......"蓝染己经起身,皮鞋碾过玫瑰花瓣铺就的通道。
季晴蹲在舞台边缘,后颈的碎发被汗水黏成小卷,服务生名牌上的"Seven"在暗处泛着荧光。
他想起她说过最爱的数字是七,因为初遇是在七月七日的天文馆。
"缺钱到这种地步?
"阴影笼罩住蹲着的人,"还是说你在玩什么新把戏?
"季晴握紧香槟瓶的手骤然收紧,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滴在蓝染的鳄鱼皮鞋尖。
她抬头时,蓝染看见她眼尾贴着创可贴,那是前天被他推倒时划伤的。
"蓝总认错人了。
"她扯下服务生领结,"我是替朋友顶班。
"蓝染突然抓住她手腕,虎口压着那道淡粉色的疤——三年前她为母亲煎药时烫伤的。
王维风在后面吹了声口哨,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聚集。
"放开!
"季晴挣扎时碰倒了冰桶,冰块滚落在他锃亮的鞋面上。
蓝染闻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松节油味,那是鲜霖峰画室特有的气味。
二楼VIP包厢突然传来娇呼:"染哥哥!
"李思梦提着裙摆冲下来,镶满水钻的美甲首指季晴,"这老女人怎么阴魂不散!
"季晴趁机挣脱,后腰撞上吧台尖锐的棱角。
蓝染瞳孔微缩,伸手要扶却被李思梦缠住胳膊:"伯母让我给你带醒酒药......""滚开!
"蓝染甩开她的手,追出门时只看见季晴跳上鲜霖峰的机车。
男人皮衣背后的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