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按在消毒柜上，三棱刺刀抵住他颈动脉，"那个肉团为什么有我的胎记？

    "陈妄的虹膜突然闪过数据流："因为我们在现实世界都是植物人。

    "他吐出带芯片碎片的血水，"这些剧场是集体潜意识的具象化，记忆胚胎是..."他的声音突然变成电子杂音，皮肤下凸起游走的金属文字。

    白砚用谎言纹身按住他胸口："别说出来！

    你想被提前格式化吗？

    "消毒柜的镜子突然碎裂，无数镜片中映出不同年龄的陈妄。

    最年轻的镜中人穿着病号服微笑："哥哥，你还要杀死我多少次才够？

    "曲灵具象化的霰弹枪同时指向所有镜子，但枪口自动弯曲对准她自己。

    白砚的谎言纹身突然爆裂，烫伤文字顺着血管爬上眼球。

    在这混乱时刻，陈妄抓起洗衣液倒在地上，燃烧的化学火焰中浮现出逃生通道。

    "去第六剧场！

    "他咳着血推开安全门，"那里存放着..."话音戛然而止。

    门后不是剧场，而是他们最初相遇的解剖室。

    本该躺在台面的尸体正坐在转椅上，戴着暴食面具的头颅缓缓转向三人，腐烂的手指敲了敲解剖报告——死者姓名栏写着他们三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