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剧场的血腥味带着子宫特有的铁锈味。

    曲灵踩爆第十具人偶头颅时，终于发现这些袭击者的面容在不断变化——前一秒还是陈妄的脸，下一秒就融合了白砚的五官。

    被斩断的肢体在地面蠕动重组，形成诡异的生命体。

    "认知污染开始了。

    "白砚的谎言纹身己经蔓延到左眼，"色欲剧场会放大潜意识欲望，建议你们别盯着人偶的..."他突然用扑克牌割开自己咽喉，喷出的却不是血液而是记忆胶片。

    陈妄的手术刀精准挑飞即将成型的欲望之种，那些孢子状的肉团在空气中爆开，释放出致幻粉尘。

    他扯下白大褂捂住口鼻："找清洁工！

    这些人偶需要载体才能完全实体化！

    "穹顶突然降下粘稠的羊水，三人顺着排水管滑入锅炉房。

    生锈的管道上挂满婴儿襁褓，每个里面都裹着成年男性的躯体。

    曲灵用刺刀挑开最近的襁褓，里面赫然是年轻二十岁的陈妄，脐带连接着写满方程式的胎盘。

    "记忆子宫。

    "白砚的谎眼纹身开始渗血，"剧厂在批量生产我们的复制体。

    "锅炉突然炸裂，滚出的不是蒸汽而是成群清洁工。

    这些穿胶衣的侏儒手持吸脑器，胸牌上印着三人不同年龄段的照片。

    陈妄认出某个清洁工手里的罐子——那里面泡着的脑组织，正是他上个月被诊断为恶性肿瘤的部分。

    曲灵的后腰突然剧痛，具象化的加特林机枪疯狂扫射。

    子弹穿透清洁工身体却打不穿那些玻璃罐，反弹的流弹在白砚肩头擦出血痕。

    "停火！

    "陈妄的听诊器缠住扳机，"他们在收集我们的疼痛反应！

    "白砚趁机将谎言纹身按在锅炉表面，金属外壳浮现出精神病院的监控画面：穿拘束衣的他正用指甲在墙上刻写剧场坐标，而值班医生赫然是年轻版的陈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