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缩，冰刃"当啷"落地。

    她脖颈间突然浮出冰蓝色纹路，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镜心瞳不受控制地穿透那层冰雾，我看见她心口盘踞的千年冰蚕正在苏醒。

    "现在不是时候..."她突然扬手洒出冰雾，侍妾的尸体在霜气中迅速结晶，"子时三刻，去城南乱葬岗，找第七块无字碑。

    "冰雾散尽时，地上只余半幅面纱。

    我捡起浸透冰蚕气息的丝帛，发现夹层里绣着密文——正是《洗冤密录》第七页缺失的药方。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怀中的密录残页突然渗出鲜血。

    镜心瞳再次预见画面：乱葬岗的无字碑下，埋着半块与我胎记吻合的青铜鬼面。

    指尖触到面纱上的湿意，不知是冰霜还是谁的泪。

    苏清雪消失前最后的眼神在脑中挥之不去，那分明是十年前我在铜镜里见过的，濒死小兽般的绝望。

    瓦当上的夜露滴进衣领，我忽然想起父亲临终时攥着的金箔。

    当年他染血的手指，似乎也在反复描摹某个泪痣的位置。

    城南荒冢的磷火在夜色里明灭，第七块无字碑前己经站着个人。

    青衫上的并蒂莲纹被月光照得妖异，他转身时露出的右手虎口，月牙疤正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