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适量的水，轻轻搅拌，使青霉菌分泌的抗菌物质充分溶解在水中。

    然后静置数分钟，再通过几层棉布加木碳的过滤将青霉菌菌体与含有抗菌物质的溶液分离，就得到含有青霉素等抗菌物质的粗提液。

    沈拓又将从胰脏中提取析出的结晶与青霉菌的抗菌粗提液慢慢混合在一起用碳条不停搅拌再倒入锡壶中静置。。然后又重复过滤。

    阿水望风的身影被阳光投在雪地上，随寒风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成了。

    "沈拓将提纯的混合抗菌液混入野蜂蜜，黄褐色的粘液在贝壳中泛起细泡。

    阿水突然剧烈咳嗽，喉间涌出的血沫溅在雪地上，绽开数朵红梅。

    "张嘴。

    "沈拓捏住少年下巴，牛角勺贴着舌根滑入。

    阿水的瞳孔因疼痛骤然收缩，脖颈青筋如蚯蚓蠕动，却硬生生将呻吟咽回肚里。

    抗菌液混着蜂蜜的粘稠液体滑过溃烂的咽喉，少年喉结艰难地滚动三下，嘴角溢出金丝般的蜜线。

    暮色降临时，劳工棚弥漫着诡异的药香。

    沈拓用铁皮桶熬煮鱼腥草，蒸汽在棚顶凝成淡绿的水珠。

    二十三个男人褪下褴褛的衣衫，露出溃烂的冻疮和鞭痕，像一群被剥了皮的困兽。

    "从老李开始。

    "沈拓将煮过的麻布撕成若干方块，浸入药汤拧干后又抹上带着抗菌液的蜂蜜做成了一付付膏药帖，牛油蜡烛的火苗被众人呼吸搅得忽明忽暗。

    当热敷布贴上化脓的创口时，老李脚趾挛缩成鸡爪状，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阿水突然递上半截木棍，上面留着犬齿般的凹痕——这是他平时夜里含住不让自己咳嗽的办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