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混着血丝砸在地砖上。

    ***天台积雪闪着幽蓝的磷光，袁潇找到蜷缩在通风管后的王远。

    她正在用手术刀在手臂刻正字，鲜血顺着不锈钢管流进排水孔，形成逆时针旋转的漩涡。

    "第79次。

    "她举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每次妈妈喊那个名字，我就得多刻一刀才能保持清醒。

    "袁潇夺过手术刀时，刀柄的电子屏突然亮起：2023091523:59:59。

    这是他被卡车撞飞的时间。

    暴雪毫无征兆地降临，王远突然歪头看他："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你身上有股..."她凑近他领口深嗅，"福尔马林和桂花糖的味道。

    "这是他们初吻时的对话。

    袁潇感觉后颈旧伤开始渗血，那里曾被王远咬出永久的牙印。

    现在这个印记正通过某种量子纠缠，将痛感同步传递到她身上——王远突然捂住后颈，指缝渗出淡金色的液体。

    "潇...姐姐？

    "她无意识呢喃出这个称呼的瞬间，所有积雪腾空而起，凝固成无数悬浮的沙粒。

    袁潇腕表指针开始倒转，他眼睁睁看着王远无名指的婚戒裂开第一道缝隙。

    ***地下停尸房的冷气钻进骨髓，袁潇用偷来的门禁卡打开0927号冰柜。

    白雾散去后，他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画面——本该存放王远母亲遗体的抽屉里，静静躺着2023年的自己。

    尸体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烧焦照片，袁潇抽出来时指尖结出冰霜。

    那是他和王远在2010年校庆的合影，但此刻照片里的王远正缓缓转头，空荡荡的眼眶流出沙粒："你终于找到我了..."冰柜突然自动闭合，电子锁发出周明远的声音："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潇姐姐。

    "袁潇疯狂捶打金属柜门，听到自己尸体在柜内轻笑。

    手机在此刻震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