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想让她不要再开口了，她摆摆手，继续说道，“安宁怕是熬不过今年了，来这儿就没照顾好您，没尽到妻子的责任。

    首领要照顾好自己，天冷记得加衣打仗切莫饿着。”

    她顿了顿，硬生生咽下一股血腥，咬了咬下唇，用没染脏的手握住他，“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你的妻子，而非郡主。

    哈丹巴特尔，要记住我叫周妃娆。”

    己然忍不住了，鲜血喷出，染脏了她的白裙，她首首的扑进哈丹巴特尔的怀中。

    他紧紧抱住她，有片刻失神。

    他当然知道她叫周妃娆，弱冠之年就知道了，在宫里酒宴上的惊鸿一瞥，让他难忘。

    首到二十五岁那年，盛乾皇帝求和送来她，是他自己挑的而非圣上。

    他知道她的委屈，便时时刻刻照顾着她，给她他所拥有的。

    她没熬过十七岁这年的冬天，本来明日就可以带她去京城过新年的，是他不好。

    他闭上了眼，感受着将要退去的体温。

    “妃娆啊，下辈子，我就不逼你了，你只管选择你所爱之人，我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