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林夏小腿上己经结痂的齿痕,消毒棉签悬在半空。
冷藏柜的冷气在我们之间流动,将她的低语冻成细碎的白雾:"今早被你救之前,我在花店仓库就被咬了。
"平板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毒雾前锋己经漫过二楼窗台。
被腐蚀的钢化玻璃正在滋滋冒泡,像融化的太妃糖般扭曲变形。
"我需要200cc血液。
"我扯开急救包,将采血袋连接上输液管,"忍着点。
"针头刺入她青紫色的静脉时,暗红的血液竟泛着诡异的荧光。
林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你闻到没有?
"她翕动着鼻翼,"是丙二醇和异氰酸酯的味道...他们在用消防喷淋系统稀释毒气!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的消防喷头突然启动。
混着解毒剂的淡蓝色液体从天而降,将正在攀爬外墙的丧尸冲得七零八落。
我冲到监控屏前,看到B23车位的冷链车正闪烁着双跳灯——这根本不是巧合。
"这是解毒剂?
"我沾了些喷淋液舔了舔,"看来你的货车里..."林夏己经用皮带勒紧采血的手臂:"不是我的车。
"她调出行车记录仪最后画面: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正往冷藏箱搬运银色金属箱,"今早有个客人说要暂存婚礼用花。
"我们套上浸透她血液的雨衣时,毒雾己经吞没三楼。
被血渍覆盖的布料在毒气中嘶嘶作响,竟形成一层透明的防护膜。
林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脖子上浮现出鳞片状纹路。
地下车库此刻宛如地狱。
混着解毒剂的积水漫过脚踝,七具正在融化的丧尸像蜡烛般瘫在墙边。
冷链车的电子锁突然自动开启,车厢里整齐码放着二十个印着生化标志的金属箱。
"别碰!
"林夏拽回我伸向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