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现在竟然已经开始瞧不起我俩了。
本着血脉压制,我直接将林木拖进了卧室准备拳打脚踢一顿。
“姐夫!”
“姐夫救我。”
然后,周睿真是个耳根子软的。
人就叫了两声姐夫,他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劝架了。
林木溜出去后,屋里就剩下我和周睿两个人。
“你这么耳朵这么红?是屋里太热了嘛?”说着,我就去扒周睿外边的卫衣。
他里边穿的是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衫。
隔着一件黑色打底我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腹部的人鱼线,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我实在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有点硬硬的。
我抬头,正撞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的脸更红了。
耳朵也红得厉害。
周睿慢慢向我走近,微微躬身,歪头站在我面前带着些循序渐进地,令人无法忽略的暧昧。
我仰头。
然后鬼迷心窍地踮起了脚......
彼时,林木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正撞上一幕。
他略显局促地挪开,然后随手翻开我弟桌上的一本初中地理书,自欺欺人似地说现在这初中生的作业太多了。
我撇嘴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间。
有了我弟的实时汇报,我妈倒也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我爸说起他之前一个退休的老同事最近新开了一家滑雪场,“等什么时候有空,你和周睿你俩出去滑滑雪,省了你一天到晚在家不运动。”
“爸!你忘啦?”
“自从小时候滑雪把门牙摔掉以后,我就再也不滑雪了!”
无奈扶额,小时候跟爸妈出去滑雪直接把门牙摔掉了,到现在嘴里还带着两颗人造的假门牙呢。
当时可被别的小朋友嘲笑好久。
“没事,周睿刚说他不是会滑雪吗?让他教教你,慢慢学,反正假期你也没什么要紧事儿......”
我带着一脸假笑又跑回了我弟房间把周睿揪了出来,当着一家人的面再一次问他要不要出去滑雪。
他竟然欣然点头。
欲哭无泪。
我以为他会懂我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情。
年后爸妈都出去走亲戚了,为了避免我一个人在家遇到一些我不相熟的亲戚突然造访,所以只好拉着周睿跑去了陈叔的滑雪场。
在城边上,那是一个很大的滑雪场。
赶上春节最近人不多,滑雪场里的工作人员大多也都放假了,也就剩下了五六个人。
陈叔的妻子亡故,无儿无女的,就也没想着过年。
我们去时,他正在外边研究无人机。
陈叔很热情,拉着我们就挑选了雪板和滑雪服。
我穿上装备出来时,周睿已经站在外边了。
漫山的大雪压在发黄的灌木丛上,大片蔚蓝的天空充斥着一种静谧的美感。
周睿一身黑色滑雪服连带着头盔、雪镜和雪板全都是黑色,他孤身站那处,傲然挺立,浑身都透露出一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天地之间,他就那么立于皑皑白雪之上。
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
没忍住偷拍了一张他的背影。
他似乎很懂我,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