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改造成的交易室内，八块曲面屏组成数字矩阵。

    程默的视线被中间屏幕锁定——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木材期货分时图上，有串波动曲线与他锁骨抓痕形状完全吻合。

    "这是林总遇害前36小时建立的模型。

    "阴影里走出穿马面裙的女人，她手中的激光笔点在波动率曲线上，"黑天鹅算法己预测到雷曼危机，但暗河修改了贝叶斯网络先验概率。

    "程默注意到她佩戴的陨石项链，当激光扫过时显现出区块链地址。

    "苏晚晴，金杜律师事务所破产重组顾问。

    "她调出深网页面，"你父亲焚烧的账簿，在比特币创世区块里有哈希值备份。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闪烁红光。

    恒生指数期货毫无征兆地暴跌15%，但苏晚晴的瞳孔却在扩张——这是超忆症患者进入记忆检索状态的特征。

    "2015年股灾...同样的做空手法...高频交易订单流毒素..."程默的算盘珠自动跳成蒙特卡罗模拟形态。

    当他把U盘插入读卡器时，交易室突然响起《荒城之月》钢琴曲——这是暗河资本处决叛徒的专属铃声。

    "别碰键盘！

    "苏晚晴扯开领口，Cartier腕表射出的激光束在墙面烧灼出逃生路线图，"他们在铜期货市场埋了逻辑炸弹，每秒..."玻璃幕墙轰然爆裂，气浪掀翻六组服务器机柜。

    程默抱住苏晚晴滚向防爆舱时，看见无人机群正用激光在天空书写卖空指令。

    他后背的斐波那契刺青突然渗出血珠，在空中凝成奇异的三维数论矩阵。

    "抓紧！

    "程默将青铜算盘按在防爆舱控制面板上，祖传的饕餮纹路与量子锁产生共振。

    当舱门关闭的刹那，他瞥见无人机镜头里的红点——那是陆天擎办公室《墨葡萄图》上的钤印。

    地下管网深处，苏晚晴用发簪挑开程默染血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