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妍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知道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误会什么？”

    “误会你在追我。”

    林然手指轻敲着杯壁，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如果是呢？”

    苏妍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首白地回问。

    她向来洒脱，遇到感兴趣的人就会主动接近，遇到不喜欢的人也不会勉强自己。

    但林然……他太沉稳了，沉稳得让人捉摸不透，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海浪，看似平静无波，却又暗藏漩涡。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靠近这样的一个人。

    “玩笑开得太认真，就没意思了。”

    苏妍笑着岔开话题，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不过，今晚的酒还是谢谢你陪我喝。”

    林然没再追问，而是和她碰杯，轻轻抿了一口。

    ——深夜，回酒店的路上。

    苏妍站在街头，打车软件显示等待时间还有五分钟。

    她转头看向林然，笑着问：“你呢？

    回酒店还是？”

    “回。”

    林然看着她，忽然问道：“明天有什么安排？”

    苏妍歪头想了想：“还没决定，可能去海边看看。”

    林然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只是淡淡道：“早点休息。”

    苏妍笑着摆摆手：“你也是。”

    车子缓缓停在她面前，她拉开车门，却在坐进去前，忽然听到林然低声问——“苏妍。”

    她回头，看着他。

    林然微微皱眉，像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你觉得……两个人的生活，真的可以完全合拍吗？”

    苏妍怔住。

    她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夜风微凉，吹起她的发丝，她沉默了几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完全合拍？

    当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