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王鹏提着裂裆的秋裤蹦起来,裤腿上黏着的黑液"吧嗒"掉在炕席上,竟扭成个"逃"字。
窗棂上的黄皮子齐刷刷作揖,中间那只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留声机:"陈家小子......镜子......"爷爷抄起顶门杠砸过去,黄皮子炸成团黄烟。
我娘的照片飘落在地,背面血字突然扭动起来,变成张简易地图——分明是后山乱葬岗的路线,终点标着口枯井。
"是知青点那口井!
"刘正刚喊出声,二丫突然推门而入。
她锁骨的血八卦纹渗着黑血,手里端着七个陶碗,每个碗里都浮着黄鼠狼的眼珠:"陈哥......喝糖水......"张鸣抄起火钳子要砸,被爷爷拦住:"这是问路茶。
"老人抓起陶碗一饮而尽,浑浊的眼球突然变得清明,"三十年前,你爹就是在井底......"话音未落,二丫突然抽搐着倒地,后颈鼓起个拳头大的包。
王鹏条件反射般放了个响屁,那鼓包"噗"地爆开,飞出只长着人牙的黄皮子。
畜生叼起照片就要逃,被爷爷的烟袋锅子钉在门板上。
"天地玄宗!
"我趁机用八卦镜照去,镜中浮现出惊人画面——二十年前的冬夜,爷爷抱着襁褓中的我,正在和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争执。
病历本上盖着"玄阴教医院"的猩红印章。
镜面突然结霜,女医生的脸贴到镜前:"乖孩子......该回家了......"我吓得脱手摔了镜子,青铜镜背的饕餮纹竟渗出鲜血,在炕席上汇成个生辰八字——正是王鹏的生日!
"原来如此!
"爷爷猛地扯开王鹏的棉袄,他胸口赫然印着暗红色的北斗七星痣,"至阳之体,破军星命......他们真正要的是你!
"窗外突然阴风大作,七口棺材虚影浮现在院墙上。
每口棺材都伸出条血淋淋的脐带,脐带另一端连着我们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