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树皮裂开无数眼睛。
纸新娘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留声机转速快得冒烟。
我们脚下的土地开始塌陷,露出个漆黑的盗洞。
"跳!
"爷爷把我们挨个踹进盗洞。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我瞥见洞壁刻满带血的"玄"字,那些笔画竟是用人指甲抠出来的。
"扑通!
"我们跌进个墓室,水银河里飘着七口棺材。
每口棺材上都坐着个二丫的纸人,她们齐声哼唱:"陈家郎,命不长..."王鹏的屁在密闭空间效果倍增,纸人们瞬间皱成团。
张鸣突然指着棺椁:"快看!
这些棺材在吃影子!
"我们惊恐地发现,摇曳的烛光下,所有人的影子正被棺材慢慢吞噬。
刘正摸出古玉想砸棺材,被爷爷厉声喝止:"那是养尸棺!
"八卦镜突然脱手飞向主棺,镜面与棺盖上的八卦浮雕严丝合缝。
棺盖移开的刹那,我看到了十年来最恐怖的画面——棺中躺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他的脸正在我和父亲之间不断变换!
"爹?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男人突然睁眼,瞳孔是黄鼠狼的竖瞳:"好儿子...把镜子..."爷爷的桃木剑贯穿棺材,尸体瞬间干瘪成皮囊。
主棺炸裂的瞬间,整座墓室开始坍塌。
我们被气浪掀飞出去,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八卦镜嵌在尸皮上,镜中映出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她手里拿着带"玄"字的病历本,病例照片赫然是婴儿时期的我!
"醒醒!
"脸上火辣辣的疼,睁眼发现躺在自家炕上。
爷爷正在往我们额头贴符,王鹏的秋裤上沾满黑色黏液。
窗棂上蹲着七只黄皮子,中间那只举起前爪,爪心粘着我娘的照片。
照片背面用血写着:"血月夜,镜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