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拉开，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她拄着拐佝偻着身子，似乎瞎了，浊白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沈青：「老奶奶，我们是来做入殓的。」

    「哦。」

    老婆婆转身，「你们进来吧，有人让我等着你们呢。」

    说着颤颤巍巍地挪到沙发边坐下了。

    夏时曼闪身进来。

    室内昏暗阴冷，毫无要办丧事的样子。

    却弥漫着似有似无的腐败气味。

    她眉头紧锁，一眼就看见了卧室门上钉着的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红字：

    猜猜我把他藏在哪儿？

    我清楚地看到了夏时曼瞳孔晃动，不解困惑，震惊......

    她哧啦一声将纸条撕了下来。

    「不可能！他什么意思！」

    再次拨打「王先生」的电话，那边却是一片盲音。

    「顾景！顾景！」

    夏时曼大喊我的名字，眼球因为用力，而有些充血。

    她发疯一样冲进几个房间，连洗手间和厨房都没有放过。

    可是，哪儿都没有我的身影。

    沈青跟在她身后，「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师公怎么会在这里？」

    夏时曼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翻找。

    床底也找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她抓着头发，再次返回客厅。

    猛然，她将视线投向了那个老婆婆。

    她窜上去，一把抓起她的衣领，「说！你们把他藏哪儿去了？！」

    我第一次见她对人这么粗鲁。

    老婆婆浑身抖如筛糠，颤着声音，「啊？你说什么？他是谁？」

    「他是我老公！」

    老婆婆：「你老公你自己不知道啊？你问我。」

    夏时曼一下噎住了。

    老婆婆：「只是有人让我在这儿等着。」

    沈青：「师傅，你冷静一下。」

    夏时曼这才松开了手。

    忽然，她鼻翼扇动。

    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张破旧的黑皮沙发上。

    不等老婆婆坐下，她掀翻了沙发。

    沙发下面。

    是用保鲜膜包裹着的两只脚！

    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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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沈青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

    夏时曼找第一遍的时候，只是大致看了各个房间。

    她没有去找那些明显装不下人的地方。

    比如抽屉，冰箱。

    然而看到这双脚。

    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电话里那个人早就告诉过她说「他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