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现场，在激昂的音乐中，我与另外两名求职者一起走到舞台中央。

    唐暄一见到我，视线就紧紧地盯在我身上。

    他面部表情倒没什么变化。

    但我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一定生气极了。

    主持人说：「三位求职者，请自报家门。」

    一号：「哈佛大学。」

    二号：「剑桥大学。」

    我：「知湖职业技术学院。」

    节目采用直播形式播出，节目现场的大屏上实时显示着观众们发的弹幕。

    此时弹幕上缓缓飘过无数问号：

    【？？？】

    【三号怎么混进来的？】

    【维特尔，请问我的西餐桌上为什么有鸡蛋灌饼？（没有说鸡蛋灌饼不好的意思）】

    【三号的剧本：努力努力白努力，观众全来心疼你】

    【节目组土不土啊，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剧本。】

    ……

    主持人继续推进流程：「三位求职者，请大声喊出你们的求职宣言。」

    一号：「心同往之，行必能至。」

    二号：「我喜欢工作。」

    我偏头，不敢置信地问他：「你真喜欢？」

    二号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我又问：「你以前是不是当过老板？」

    他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就知……」

    话没说完，主持打断我：「三号，请不要交头接耳，说出你的求职宣言。」

    我扭头给了主持人一个抱歉的表情，然后面朝

    boss

    席上矜贵严肃的唐暄，清清嗓子，铿锵有力道：「老板是狗！」

    说完现场陷入沉默。

    我疑惑，怎么没反应？

    大家没听清吗？

    于是我字正腔圆地再喊了一遍：「老板是狗！」

    短暂的沉默后，现场爆发出终于有好戏看了的起哄声。

    网友们更是欢呼：

    【太好了，是癫婆，我们无聊的生活有救了】

    【我看二号也病得不清】

    【果然，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可恶，猜错剧本了】

    【这才是我们打工人该看的求职节目，老板是狗！】

    【唐暄好像生气了】

    【没有吧，这么大一总裁怎么可能因为求职者的一句老板是狗就生气】

    【他的眉头刚才皱了两个像素点，他就是生气了】

    【新剧本：大专人大专魂，大专气死人上人】

    ……

    大屏上的弹幕，现场人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瞄着唐暄的表情，想议论又憋着不敢议论。

    然而另一位

    boss

    许祯桦就不一样了。

    她跟唐暄非常不对付，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损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