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怜惜地看向我:「不，周染，不是你的错。」

    「你很棒，我回去就说娜娜，是我太惯着她了。」

    他眼神温柔，透着星辰般地光泽，一如当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有意思。

    可我太了解他了，此刻他一定是在洋洋得意，看吧，我能哄好每个女人。

    看我不说话，他又开口:「染染你的眼睛真的很美，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内心慌乱，担心他看出什么来，好奇地问:「故人？」

    「嗯，你的眼睛像我的前妻。」

    「是你吗？舟舟。」

    顾墨琛说过我的眼睛很漂亮，像天空的星星一样，纯洁善良。

    是啊，我真的太善良了啊。

    我抑制住想吐的冲动，死装哥你装什么深情。

    「谢谢顾总，那是我的荣幸。」

    顾墨琛一脸恍惚，喃喃自语:「是啊，舟舟已经死了……」

    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他精神状态不太美妙，我生怕他干出什么事来，起身就离开了。

    09

    回家后，我联系到了曾经效忠我的股东。

    向他转达了我还活着的消息。

    他告诉我，在顾墨琛做

    CEO

    的这一年，集团的业绩已经下滑了

    30％了。

    已经有好几个股东对他不满了。

    我内心嗤笑，那是当然。

    出身微寒，靠着我的关系才找到工作的凤凰男，怎么可能比得上从小被精心培养的集团继承人呢？

    我让李总和我时刻保持联络，一个月后的集团会议上我自会出现。

    我不仅要让顾墨琛死，我父亲的集团也要拿到手。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联系好了律师，做了公证。

    算算时间，林娜娜马上要联系我了。

    果然，电话响了。

    林娜娜含糊不清地说:「周染，你回来吧，我……我开双倍工资。」

    她声音有些嘶哑，有些喘不上来气。

    看来我不在，毒已经起作用了啊。

    我语气轻佻:「可是林小姐，不是你把我开了吗？」

    「还说我勾引顾墨琛呢？」

    她示弱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周染求求你回来吧。」

    「好啊，林小姐，我一定会把您的身体调养好。」

    挂了电话，我悠哉地喝了一杯茶。

    想起林娜娜已经神志不清的样子，我内心一笑。

    我早就说过，我教你的从来不是真正的瑜伽啊。

    而是改变了吐纳方式，与营养餐相克的运动，一旦失去平衡，就会加速身体的衰败。

    可是只做其中一件事，却不会有端倪，压根查不出来。

    我走后，没人教她瑜伽了，毒药的毒性不就慢慢显现出来了？

    10

    看到我出现，林娜娜好像看到了希望。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她的肚皮上摸。

    二十几岁的女孩，皮肤却松垮地像个老人。

    「周染，自从你走后，我身体就变成这样了。」

    「一定是我因为没练瑜伽，一定是，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