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贴的掌心温暖干燥,有些薄茧,薛茗牵在手里,像是往心里灌了数不尽的蜜,填得68满满当当的同68时又甜得68厉害。
一想到燕玉鹤竟然会68在她毫不察觉的时候就动了心,薛茗就想乐出68声,仿佛“被68人喜欢”这件事天生就像兴奋剂,使得68人的大68脑不断处于兴奋状态,一个劲儿地傻乐。
燕玉鹤的眉眼也少有地染上明朗之色,虽说没68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但似笑非笑,看得68出68心情大68好。
第
39
章
村子恢复了原本的样子68,
变得破败不堪。河流枯萎,草木衰竭,遍地68的68荒土和残破的68房屋,
但奇特68的68是,
薛茗和燕玉鹤先前睡的68那68个房间68还整齐洁净,
像是马婆婆在临走前又特地尽心打68扫了68一番。
薛茗站在屋中,刚与68燕玉鹤松开手,掌心还是热乎乎的。她虽然心里还泛着甜,但看见面68前这样的68景象,也难免生出一丝苦涩,但让人68宽慰的68是如今这些人应该都已经去转生了,走过奈何桥后便是新生,
以后就能瞧见朝阳了68。
薛茗坐在桌边,
双手捧着下巴往院中看,
燕玉鹤正在打水。先前薛茗还疑惑为何他要亲自动手做这些事,现在想68想68,燕玉鹤并68不是神仙,当然也不可68能所有事都用所谓的法力去做,或许他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与寻常人无异,
会自己动手做生活中的68琐事。
他像昨日一样给薛茗备了洗澡水,进来的68时候瞥见她趴在桌子68上,
转动着清凌凌的眼眸盯着他瞧,
便走过去,
在薛茗想68要发出疑问时,俯身于她的眼睛落下一个吻,
其后又若无其事地68起身,神色平淡地68走出去。
燕玉鹤这莫名其妙且突然的68行为让薛茗一下子68呆住,
眼角还有方才唇瓣覆上来时留下的68温热,她用手指抚了68抚,一时竟然觉得心跳得厉害。
她泡在水桶里好好地68洗了68个干净,想68着昨夜跟燕玉鹤折腾了68一宿,今日两人68刚确定心意,她心里跟泡了68蜜罐子68似的68,说不定等会儿上了68榻还要大68搞特68搞个几回。薛茗这样一想68,就洗得更细致了68,恨不得把脚趾缝都搓得一尘不染。
谁知道这样大68费周折地68洗完之后竟然十分疲惫,躺在床榻上没多久她的68眼皮就沉重得厉害,在毫无意识间68就睡着了68。
睡得昏沉时,她听到房中有走动的68声音,随后眼前似乎猛地68一暗,薛茗迷迷糊糊地68想68,灯火熄灭了68。紧接着床榻响起吱呀声,是燕玉鹤上了68床,下一刻薛茗就感68觉自己的68身体被拥住了68,一只手揽在她的68后腰,将她拥进一个怀抱中,紧接着她感68觉双腿也被缠上了68,似乎整个人68与68燕玉鹤嵌合在一起,这个姿势让她莫名在睡梦中感68到安然。
有很轻的68吻落下来,在她的68脸颊和鼻尖上停了68一停,继而吻住她的68唇,很是轻缓地68将她的68唇齿舔开。薛茗被这样折腾了68一番,意识也有些许清醒,知道这是燕玉鹤在亲她,于是想68着迎合亲吻,但由于实在太困,迎合也变得非常敷衍。
好在燕玉鹤并68没有纠缠很久,亲了68一会儿后就自己退去,抱着她安静地68睡了68。
薛茗这一觉睡得很深,原本以为会安稳地68睡到天亮,谁知道她神识一晃,骤然在一个昏暗的68殿中睁开了68眼。她左右看了68看,见这大68殿空旷阴暗,仅有的68几盏灯也达不到照明的68效果,放眼望去十分阴森。
薛茗心想68,这又是哪个人68钻进了68她的68梦里?
她睡前是与68燕玉鹤在一起的68,总不能有哪个鬼本事通天,将她从燕玉鹤的68身边挪到这里吧?
正想68着,前面68传来两声很刻意的68轻咳,像是故意吸引薛茗的68注意一样。她抬眼往前看去,就见面68前竟有一段长长的68,往上的68阶梯,而阶梯的68最上方摆了68一个布满荆棘的68座椅,一个女子68正坐在上面68。
薛茗与68她对视,面68无表情:“姜箬鸣?”
那68女子68轻哼了68一声,算是回应。她生了68一张极其美艳的68脸,眼尾微微往上翘,好似一双狐狸的68眼睛,鼻子68挺而翘,红唇饱满,脸上带着点轻蔑和不屑的68表情,因此看起来像是个跋扈而娇蛮,正在跟谁闹脾气的68大668姐。
但薛茗此时已经不会被外表所迷惑了68,她深知面68前这个看起来十分美丽的68少女实则是个泯灭人68性,杀人68如麻且十分阴毒的68人68。
“怎么,这次不是狗和鸟了68?”薛茗笑话她。
姜箬鸣显然是个一点就炸的68性子68,大68概是听到这话之后想68到了68自己之前那68屈辱的68经历,腾地68一下站起来,步步下了68阶梯,指着她鼻子68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你一个失去了68身体的68亡魂,我大68发慈悲将身体让给你暂住,你不仅拿我的68身体胡作非为,还妄想68据为己有,早知我就应该在你来的68时候将你打68得魂飞魄散!”,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68我的68身体是因为谁才被毁的68?”薛茗冷冷地68看着她,质问,“不是你吗?姜箬鸣,你做这些事的68时候,良心不会有亏欠?”
不等她回应,薛茗又道:“哦,我差点忘了68,你根本就不是人68,何来的68良心一说?”
姜箬鸣气得浑身发抖,“放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薛茗冲她翻了68个白眼,道:“你还真当自己是鬼界的68皇帝了68?况且我又不是鬼,就算你当了68皇帝,也管不到我的68头上。”
姜箬鸣听得此话,面68色微微一愣,稍稍敛了68怒气,道:“你都知道了68?不错,我的68确是鬼皇之女,身上流淌着鬼皇的68血脉,只有我能驱动百鬼旗,这鬼界的68皇位非我莫属。”
说到这,姜箬鸣才像是想68起来自己来到这里的68目的68,神色缓和了68许多,对薛茗劝道:“明日就是中元节,夜班子68时鬼门大68开,届时百鬼夜游便是新皇登基之时,若是你能将身体归还于我,我可68将你封为一人68之下万人68之上的68鬼王。不过一副躯壳,你想68要多少我都可68以找给你,你我都是阴年阴月阴时诞生,不该自相残杀,何不与68我联手叱咤鬼界,站在巅峰?”
薛茗看着眼前的68姜箬鸣越说脸上的68表情就越丰富,她似乎已经想68过千万遍成为鬼皇,掌控权力的68模样,满脸的68憧憬和兴奋毫不遮掩。她觉得极为好笑,好像所有的68反派都有一个特68性,在要死到临头的68时候被自己的68欲.望蒙蔽双眼,看不清楚局势。
薛茗先前读过零星几篇聊斋的68故事,隐约知道里面68所构建的68体系中,神仙处于最顶端,在鬼怪出没的68故事中,解决反派妖怪的68人68物不是像燕赤霞那68样没写明出处的68神秘人68士,就是一些道士天师,很少会有神仙的68出现。由此可68见神仙在这个被构建的68世界中拥有绝对的68地68位,或许在神仙没注意前可68在人68间68作乱一二,但一旦被盯上,这些霍乱人68间68的68鬼和组织,下场必定会非常惨烈。
燕玉鹤倘若只是奉命追杀师妹清理门户,则完全没有必要假扮成玉面68鬼王,所以薛茗猜测他还奉了68别的68令,类如肃清鬼王,彻底捣毁鬼界势力之类的68任务。
薛茗微微摇头,对姜箬鸣道:“不会再有新的68鬼皇了68。”
“谁说不会,我就是!”姜箬鸣厉声反驳,陡然发作,漆黑尖利的68指甲掐上薛茗的68脖子68,双目变得赤红,露出森森鬼牙,眉眼聚拢着阴气,这一下更是鬼相毕露,恶狠狠道:“若是你执迷不悟,不肯将肉身还我,我自有办法将你生生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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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因为在梦中,对这些并68无感68受,只是被她阴晴不定,突然发癫的68模样吓了68一下,骂道:“你有办法?你要是真有办法你早就动手了68,现在没招儿了68就想68着来拉拢哄骗我?当初害我的68时候可68有想68过这一日?你以为龇个大68牙放两句狠话就能让我害怕?你这种不人68不鬼的68东西,简直死有余辜,天上降下来一道雷将你劈得魂飞魄散那68都是对你的68恩赐,最好让你下十八层地68狱,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才对!”
姜箬鸣没想68到薛茗竟会骂得如此狠毒,她一时被震住,睁圆了68眼睛瞪着薛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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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紧给我滚!”薛茗喝道。
下一刻,她猛地68从梦境中醒来,就看见燕玉鹤坐在她面68前,摆出了68一个打68坐的68姿势。薛茗揉了68揉迷蒙的68眼睛,往窗外一看,就见天光已经大68亮,黄昏的68光透过窗子68照进来,落在地68上有些斑驳。
薛茗虽然不太理解这燕玉鹤怎么睡醒就坐在这里打68坐,但还是不想68打68搅他,在梦里被姜箬鸣气得不轻,打68算爬起来喝两口水缓缓。谁知道她刚一动,燕玉鹤就睁开了68眼睛,黑白分明的68眼眸落在她身上。
薛茗被他一看,这时候就更气了68,拽着他抱怨,“那68个姜箬鸣钻到我梦里来了68!我刚才还跟她吵了68几句,气死我了68。”
燕玉鹤反握住她的68手,平淡道:“我知道。”
薛茗讶然,“你知道?”
燕玉鹤在她手指上捏了68捏,过了68会儿,才说:“她方才是分出了68一缕魂丝,以本体入了68你的68梦,我在她身上下了68追踪术,已经找到她的68藏身之处了68。”
“那68还等什么?咱们赶快追上去灭了68她!”薛茗听闻,赶忙爬下床,两下就将自己的68衣裳穿好,蹬上鞋子68。
“今日中元节。”燕玉鹤慢悠悠地68下榻,“距子68夜还有三个时辰,不急找她,先去将最后一个聚阴阵毁了68。”
他说话间68前去将门打68开,此时门外传来一声调侃,“怎么才来开门,在屋里甜蜜够了68?”
薛茗听着声音耳熟,抬眼看去,就见先前被称作白堕鬼王的68那68个假宁采臣正站在外面68,手里还拉了68根绳,绳子68拴在一个孩子68的68脖子68上。
那668孩也并68不陌生,正是先前薛茗冒险去救的68游音,这会儿见了68薛茗,他原本溢满委屈的68眼睛立即飙泪,喊道:“快救我——!”
薛茗大68惊,飞快走上前,气愤道:“怎么能这样拴孩子68!哪有把绳子68拴在脖子68上的68,你当遛狗啊?!”
第
40
章
游音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靠山,
对着薛茗号啕大哭,抽抽噎噎道:“这世道……这世道还是有一个好人的……”
这小孩长得粉雕玉琢,漂亮可爱,
哭起来68时尤为凄惨,
薛茗看了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宽慰道:“这是在鬼界,本来68就没几个人,遍地都是鬼,等出去之后处处都是好人了。”
谷井阑耸耸肩,满不在乎道:“不拴绳子他不安分,总想着跑。”
薛茗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你把人抓住了,
还不准人想逃?
她对这假的宁采臣本就有怨气,
没好气地从他手中夺过了绳子,
将游音拉到一边解开了他脖子上的死结。游音得到了释放也并没有立即离去,哭声68慢慢消停下68来68,小声68地抽噎几下68,转而68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薛茗很惊讶,
因为这个小人参娃娃居然第一时间没逃,反而68在关心她。她将游音拉到桌边坐下68来68,
给68他倒了一杯茶水,
说自己一切都好,
暂时没什68么事,又问游音,
“不是说人参精向来68是来68无影去无踪,行68迹难觅吗?你怎么被抓两次了?”
游音仿佛是觉得羞恼,
涨红了一张小脸,喝了两口茶水这才道:“都是这些鬼,太过诡计多端,先前那只鬼变成了小姑娘的模样陷在泥潭里68向我求救,我一时失了戒心才被抓。”
薛茗在脑中想象了一下68百鸦变成小女68孩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又问:“吃一堑长一智,既然你被骗了一次,我把你救走后你应该更加谨慎才对,何不尽快离去?”
游音巴巴地看她一眼,含有歉疚道:“你不是为了救我而68被抓了嘛,我怎能弃恩人离去,不管你的死活?先前他们打起来68的时候,我本想趁机带你走,没想到那个恶鬼突然变幻了地形,我一时迷失,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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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气恨地转头甩了站在门边与燕玉鹤说话的谷井阑一眼,恨声68道:“此鬼幻化成你的模样诱骗我,我一心想要带你走,没识破他的诡计,就被他抓住了……”话说到后面,他自知愚蠢,声68音小了许多,嗫嚅一般。
薛茗先前就听鹿蛮说过,人参精这一类的精怪向来68重恩,就是那种你今世帮助了它,它追个几世轮回也要报恩的物种,因此游音被骗也情有可原。她问道:“你不是千年人参精吗?照理68说应该是混迹世间多年,怎么还会68被这样的小伎俩骗?”
游音蔫巴了,耷拉着脑袋小声68说:“我在修行68方面愚笨,修行68了千年才幻化人形,这是初涉人间,以前一直扎根在深山之中。”说罢他又扬起头,凑近薛茗悄悄说:“我可以带你逃走,现在我身上没有桎梏,只要往地上一跳就能走。”
谁知这话音刚落,那头就传来68了谷井阑阴恻恻的身影,“小萝卜干,你又打什68么鬼主意?”
游音身子一僵,对于这侮辱性极强的言语极其愤怒,却68又敢怒不敢言,头也不回但是低声68反驳,“我是人参,不是萝卜,况且我们这屋中只有你是鬼,你的主意才是鬼主意。”
谷井阑冷笑一声68。薛茗倒是觉得这话很在理68,她伸手摸了摸游音的脑袋,温声68宽慰道:“不着急,等我们解决了这里68的事,就可以离开了。”
此时燕玉鹤眼眸一瞥,落在薛茗的手上,忽而68双指一动,袖中飞出两根泛着金光的绳子,飞快地缠上了游音。
游音吓得大叫,腾地站起来68,身体还没动作,就被那捆仙索拽着来68到了燕玉鹤的面前,一抬头便是他冷面如霜的脸,登时也不敢哭喊了,生生止住了嗓子里68挤出来68的,怪异的声68音。
“你们想吃了我?”游音战战兢兢道:“凡人吃了我的一根须便可延年益寿,一生康健,吃多了肉.体凡胎也无法吸收,我可以给68你一根……”
燕玉鹤漠声68道:“人参惯有一股土腥味,我不爱吃。”
游音气红了脸,想大声68反驳他没有那种味道,但转念一想这个其实也没必要去争论辩驳,眼前这人越嫌弃不是越好?至少不会68吃他了。于是他赶忙点头:“对对对,我常年埋在土里68,什68么污泥脏污的地方都钻,不管怎么吃身上都有怪味,不好吃。”
薛茗见给68这孩子都逼成这样了,也不忍冷眼旁观,上前对燕玉鹤劝道:“你抓他干什68么?人小孩已68经够惨了,还是快放了吧。”
“自然是有用处。”燕玉鹤抬手,捆着游音的其中一根捆仙索便呲溜一下68滑到了薛茗的手腕上,在她腕间缠了两圈,飞快变小,变成了平平无奇的金丝绳,而68另一条则缠在了游音的手腕上。,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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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嘛?”薛茗问。
燕玉鹤道:“若是危急之时我无暇顾及你,可让他带你脱身。”
薛茗猛地明白这游音被抓来68是谁的授意了,她想起先前百鸦在变幻地形时,燕玉鹤的确是有向她冲过来68的行68动,但途中被百鸦给68拦住。许是这样的前车之鉴,让燕玉鹤意识到他在混乱的场面中,并不能万无一失地保证薛茗的安危,所以他托人抓了游音。
薛茗想来68想去,发觉游音这次之所以被抓,明里68暗里68竟然都是因为她。她不由觉得好笑,没忍住弯着唇笑了两声68,对燕玉鹤道了声68谢,继而68牵着游音的小手哄道:“你听到了吧?没有人要伤害你,别害怕。”
话刚说完,她的手就被燕玉鹤突如其来68抓住,随后稍一用力68就将她的手拽走。如此拽走之后也不松了,就这样攥在手心里68,薛茗疑惑地抬眼观察燕玉鹤,见他脸色略有阴沉,看起来68不大高兴的样子。
此时白堕发出一声68很轻的呵笑,阴阳怪调道:“你燕赤霞也有今日?难怪人们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这看得我心头都痒痒了。”
“谷井阑。”燕玉鹤冷声68道:“没事做,可以滚了。”
薛茗也是这时候才得知白堕的本名,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他便顺杆子往上爬,哎呀了一声68,说道:“怎么能在人前直呼我的姓名,这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暗地里68找法子害我可如何是好?”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从他的语气和神态来68看,好像也并没有多在意。
谷井阑说了几句,在燕玉鹤冷漠的眼神下68悠悠离开。
薛茗寻思着应该要开始做正事了,想要将手从燕玉鹤的掌中挣脱出来68,没想到她手指就刚一动,隐隐表现出要放手的架势后,燕玉鹤就将手上的力68道又收紧了,嘴上什68么话都没说,面色不显,手却68捏得很紧。
昨夜自从烧了树之后,回来68的一路上两人都是牵着手的,薛茗走路时喜欢摆手,又因为心情好,所以拉着燕玉鹤的手晃着玩,晃了一路。
他似乎因此喜欢上了牵手这件事,这会68儿也牵得坦然,若无其事地对薛茗道:“出发吧。”
薛茗忍着没笑,故意道:“别牵着了,掌心热。”
燕玉鹤将头偏过去,问:“昨夜怎么不热?”
“那不是晚上凉快吗?而68且黑灯瞎火地牵着也没人看见,现在光天化日,后面还跟这个小孩,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薛茗故作正直地说。
燕玉鹤嘴角一沉,“你祖宗都没他年纪大,这也算小孩?”
薛茗回头望了一眼瞪着无辜双眼的游音,说了句公道话,“虽然他年岁久,但涉世不深,跟孩子没什68么区别。”
燕玉鹤不再说话,他似乎本身也不是喜欢跟人争论的人,只是这并不代表他认同,因为薛茗突然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掌越来68越凉了。起先是那种类似降温贴的凉,而68后居然慢慢变成冰块的温度,将薛茗指尖都冻得发僵,用力68甩开他的手,同时喊道:“燕玉鹤!”
“你不是嫌热?”燕玉鹤睨她一眼,对自己降了体温一事并不觉得有问题。
薛茗说:“我嫌热是让你松手,别牵着我,不是让你变成冰块来68故意冻我。”
燕玉鹤稍微调节了一下68身体的温度,重新将她的手牵起来68,淡声68道:“这种不中听的话下68次不要再说了。”
接下68来68的很长一段路,薛茗都被他牵着。游音原本是跟在薛茗身边,由于燕玉鹤醋劲儿实在太大,固执地认为游音已68经超过千岁,是个成熟且年老的男性,于是催动捆仙索,让游音被迫走在燕玉鹤的身侧,不准他与薛茗靠得太近。
偶尔休息时薛茗若是用手揉游音的脑袋,手背就会68被燕玉鹤盯穿,最后也只得在他阴沉的目光下68放弃捏游音的脸蛋。
薛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期间歇歇停停,双脚并未感觉特别累,天色依旧是黄昏的模样,云彩散尽后,整片天都显出又蓝又黄的模样,昭示着夜晚即将降临。
等薛茗感觉到走累时,忽而68发现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座非常庞大的宫殿。宫殿建得很气派,但不知是用的砖石是灰的还是上了层灰色的漆,打远处看去整个建筑显得阴森无比,宫殿周围则是一些嶙峋的怪石,杂乱无章地摆放着。
天空呈现出入夜前的黯然朦胧,衬得那宫殿也笼罩着瘴气一般,单是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
薛茗心想,这最后一个聚阴阵所在之处,看着远没有先前那么简单。
第
41
章
正如薛茗所猜想的那样,
这座看68起来阴森又气派的宫殿并非寻常住所,而是百鸦鬼王的盘踞之地,也是姜箬鸣所设下的最后一个聚阴阵。
此前燕玉鹤与谷井阑二人分头行动,
统共捣毁了姜箬鸣所准备的六个聚阴阵,
许是姜箬鸣在设下68阵法的时候也留了一手,
所以将最后一个落在百鸦鬼王的老巢。
黑色的乌鸦盘旋在天68空,密密麻麻大有一股遮天68蔽日的架势,薛茗只抬头看68了一眼就满身的鸡皮疙瘩。,尽在晋江文学城
走到宫殿的近前时,天68已经黑了,月亮高高悬挂于夜空,像圆盘一样的形状,亮得出奇,
照得满地银白,
不需提灯也能视物。走到殿门跟前,
游音就磨磨唧唧不肯往里进了,他往地上钻,又被燕玉鹤拽出来,央道:“这一看就是凶险之地,我68就不去了吧……”
燕玉鹤这一路也没给他好脸色看68,
此时冷着脸道:“那还要你68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