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煞星,你害得我儿遭此不幸。」
她喘息间泪眼婆娑。
「你给我去祠堂外跪着,去!我不叫你起,你就不准起!」
老夫人好似觉得吧所有的怨气发泄在我身上就会好受一些。
我轻抬手抹了一下额上的鲜血,一股不知名的酸涩从鼻尖延伸到泪腺。
自从来到这世上,似乎我就是一个该受难的人。
没人会爱我。
所以我从不奢望爱,我更需要权。
如果有机会,我定会爬上权力的顶峰。
即使高峰寒冰,我也愿。
我站在秋月风雨中跪着,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疼痛的最高处。
雨滴似乎看不惯我好,竟开始倾盆大雨地框框砸落。
头顶发丝沁满了水,似铅般重,膝盖处疼痛万分,肩颈像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一般。
在这府内,无人敢给我撑一支伞。
形形色色的仆人从我身侧路过,无不侧目两眼。
沉闷,愤恨,羞辱感,一霎那在我心中彭发。
我攥紧了拳头。
直至一双玫红色的绣鞋出现到我眼中。
我缓缓抬起头。
「姐姐你没事吧,老夫人只是太过心伤,你不要记恨于她。」
娇儿举起伞遮住了我头顶的大雨。
「我方才已经差人叫夫君过来救你了,你放心。」
她温声并蹲了下来。
现在,我有些觉得当时误会了她的眼神。
就在这刹那间,我忽感一阵眩晕,头重的撑不住。
随后便晕了过去。
10
等我醒来,床头已经围满了人。
「玉玉,你醒了。」
徐彦卿笑得及其璀璨。
在身旁的,还有娇儿和医官,甚至还有老夫人。
我疑惑般巡视着周围。
不会是在梦中吧。
还没缓过劲,便被激动的徐彦卿拽住了手。
「玉玉,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脑袋翁的一声。
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么快。
怎么会。
左手瞬间抚上肚子。
我竟有霎那的恍惚,紧接着喜笑出声。
可我没看到,娇儿揉搓的指尖泛红的双手。
因为我怀上了侯府第一个子孙,外头的言语竟也慢慢消散。
徐侯也从巨大的悲伤中缓了过来,开始重点培养起我的夫君。
从那时起,徐彦卿就当上了朝廷命官。
他开始越来越忙。
而我虽怀上子嗣,却还是热衷于给他送药膳。
因为怕我辛苦,所以这些日子都是袁立送去的。
但今天,我想自己去送。
没有别的,我已经好几日没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