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情感，在何姝瑶出现的这两年，被他肆意挥霍，直到彻底用完。

    一向对数字很敏感的他，一见到何姝瑶，就像是对99这个数字没了概念。

    一次次，用和好券抹平我的期待，又一次次用礼物弥补对我的亏欠。

    可他始终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每次爽约，他都会给我买礼物赔罪，我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想到这，他的目光落在客厅的展示柜前。

    随后再次愣在原地。

    满墙的橱窗，塞满了他送我的礼物。

    只是细看就会发现，有三套一模一样的珠宝摆在柜子的正中间。

    其中一套的发票日期，正是昨天。

    他的脑海里不经意想起昨天送小秘书的柯莉普斯披肩。

    在看到何姝瑶单薄的身影后，他立刻派人飞去意大利定制。

    当晚便送到面前。

    无论是价值还是心意，都远超面前一柜的珠宝。

    这一刻，他陷入深深地沉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独一无二的爱变成了重复廉价的敷衍？

    当晚，他坐在客厅里，喝光了酒柜里所有的酒，都没找到想要的答案。

    傅祈年刚出现在公司，何姝瑶就跟了进来：

    “傅总，这是昨天的合同。”

    何姝瑶将文件放到桌上，轻车熟路地走到傅祈年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以前，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暧昧。

    现在，傅祈年突然觉得有些不适。

    坐直身子后，男人翻开文件，只看了一页就眉心皱起。

    连最基础的条款都白话一堆，丝毫体现不出半点专业。

    更别说那些能让公司赔到破产的违xmb约条款。

    简直是漏洞百出。

    以前每一份合同给他之前我都会细看三遍，规避一切影响公司利益的风险。

    现在这份……

    猛地将文件摔在桌上，傅祈年语气冰冷地开口：

    “这份报表谁做的？基本的工作能力都没有吗？”

    “把林希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她这个法务总监她还想不想干！”

    第5章

    何姝瑶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

    “傅总，这是我做的。”

    所有的愤怒在顷刻间变成了哑火。

    傅祈年看了眼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徐青青，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擦了擦眼泪，楚楚可怜：

    “对不起傅总，是我错了……”

    “也许我就像林总说的那样，根本胜任不了这个职位，只会给您添乱……”

    说完，她转身想要离开。

    傅祈年下意识拉住她，却在对上何姝瑶可怜的眼神时突然愣住了。

    林希从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是骄傲的。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会想尽办法解决，而不是像何姝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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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面对他的怒火，她也会理性地告诉他：

    “何姝瑶做事潦草，做你的秘书不合适。”

    所以每次何姝瑶出了问题，最后都是林希出面解决。

    所以后来，只要何姝瑶出了问题，他都下意识把林希推出去。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