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顾沉白抱着涂言,缓缓对他说:“兔宝,你不要有太多负担,也不要对我有什么愧疚,结婚这件事我也有错,如果当时我能不那么自私,阻止住我父母荒唐的决定,也不会害你丢下手里的工作,被逼着进入一段陌生的婚姻。”
“我当然奢想过能跟你一生一世,但是这不是我现在最期望的,我最期望的是这半年的时间我做的一切你能满意。”
涂言下意识地要去抓被角,但他的手被顾沉白握住了,他只好抓住顾沉白的手指。
“我想让你得到最大限度的幸福,让你在被人很用力地爱过之后,能重新相信爱,重新捡起对生活的热情,不会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是我最希望的。”
涂言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看着前面的白银白色墙纸,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直到眼睛酸了,他才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
他转过身来,把脸埋在顾沉白的肩头,然后搂住了顾沉白的腰,瓮瓮道:“我发情期好像来了。”
小兔子一直不善于表达爱,顾沉白也没拆穿他,笑了笑说:“哦,难怪我闻到一股奶味。”
他翻身把涂言压在床上,解开他的上衣纽扣,涂言怔怔地看着顾沉白,然后突然抬起半个身子,吻住了顾沉白的唇。
顾沉白一愣,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涂言确实动过解除协议的念头,不止一次。
因为顾沉白对他太好,好到让涂言舍不得离开,一想到顾沉白会把他的温柔似水交给另一个人,涂言就要抓狂。
顾沉白喜欢上别人,有这个可能吗?
涂言不敢问,不敢想。
离婚前三天,是顾沉白爷爷的八十大寿,涂言陪顾…
展开
进入论坛模式
顾沉白嘴上说着不怪涂言,但身体是诚实的。
他没有做什么前戏,没等涂言完全湿透,就直接捅了进去。穴口被猛然撑开,巨大的异物感遽然袭来,涂言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抓紧了床单,生生承受下顾沉白的恼意。顾沉白的性器和他的性格很不相称,带着alpha专属的侵略味道,粗硬怒张得让涂言感到害怕,他被顾沉白抱起来,自下而上地贯穿,他一低头就看到那根紫红色的性器在他的下身凶狠地进出。
摩擦带来的痛感转变成酥麻,抵达涂言的每一根神经,他很快就湿了,啪啪的水声不绝于耳。
顾沉白倚在床头,涂言就跨坐在他身上,一边被他插,一边搂着顾沉白的脖子,把自己的胸脯送上去。
发情期是个谎,但发情是真的。
他像一个欲壑难填又没有自控能力的小兽,呜咽着急喘着,喊顾沉白的名字,然后随着顾沉白一轮又一轮地猛挺中,失了魂。
他的腿都合不拢了,伏在顾沉白的胸口,顾沉白抓着他的臀肉,顶着他的生殖腔射精,精液一股一股地撞击在腔壁上,涂言全身都在战栗,穴口不断地收缩,他对这陌生的极致交合感到恐惧,又被omega的生理结构促使着隐隐期待。
顾沉白在片刻的休整时间里,把涂言的嘴唇含得又酸又麻,涂言刚要小小地抗争一下,顾沉白就放过他的嘴,开始了第二轮的征伐,他掐着涂言的腿根,把他摆弄成后入的姿势,整个人压着涂言,进得更深。
涂言眼泪汪汪地往前爬,想要逃,想要摆脱那根一个劲捣他屁股的东西,顾沉白也不拦他,只说:“兔宝,我腿疼。”
涂言立马停下,跪在原处撅着屁股一动不动,像犯了错,直到顾沉白重新把性器挤进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委屈起来,疼还是疼的,涂言把脸埋在臂弯里,偷偷抹了抹眼泪。
顾沉白有时候做狠了,就会忘了心疼他。
涂言被顾沉白疼惯了,就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尤其是这天。
顾沉白抱住涂言的时候,还看见他手上带着的结婚戒指,心火被撩起来,alpha天性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一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他按住涂言的后颈,把他压在被子上,没等涂言呜咽出声,就先咬住了那个如鲜嫩桃瓣的腺体。
涂言一下子僵住了,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反抗。
顾沉白的牙齿已经触碰到腺体,那清晰的触感让涂言觉得这次的完全标记是免不了的,他觉得自己该拒绝,但他没有说出口。
“顾沉白……”
完全标记的领地属性和占有意义对于现代人来说已经淡化了许多,但无论什么样的alpha和omega,当利齿刺破腺体的那一刹那,还是会让两个人都为之心颤,它代表了一种精神上的归属和依附,没有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
时间好像停止了,涂言眼前慢慢朦胧起来,似有一层水雾,他能清晰地听到顾沉白重重的呼吸,也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
“兔宝,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自私一点。”
顾沉白撑起半个身子,从涂言的后背上起来,坐到床边,无奈地自嘲。
涂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合同里说了,他不能对涂言进行完全标记,所以他没有。
涂言悬着的心掉下来,竟然全是失落,他转过头,看到顾沉白背朝他坐在床边,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肩头,可他看上去有些落寞,是涂言没有见过的挫败模样。
离婚后的很多天夜里,他都梦见这个场景,梦醒后眼角还有泪。
“兔宝,兔宝,起来喝点水。”
涂言听到顾沉白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迷迷糊糊地转醒,一睁眼看到顾沉白握着玻璃杯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的脸色。
“完全标记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你都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涂言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顾沉白俯身亲了亲他,“怎么了?做梦了?”
“梦到离婚前的事。”
顾沉白笑了笑,“这小嘴嘟的,离婚前我让你受过什么委屈?”
涂言不好意思说“你在床上折腾我”这样的话,但他脸一红,顾沉白就猜出来七八分,也不故意臊他,只俯下身和他接了个湿答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