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清醒些。
"却在看见顾明渊眼角水光时泄了力道。
温泉水滑过相贴的胸膛,他尝到唇间混着药味的血腥气。
更漏声惊破旖旎时,顾明渊正咬着他肩膀呜咽。
沈默将软筋散混着血喂进他口中,怀里的人终于瘫软下来,湿发蜿蜒在白玉池壁像张挣不开的网。
西更天的雷雨浇熄了殿内暖意。
沈默跪在龙榻边绞干天子长发,腕间牙印还渗着血珠。
顾明渊昏睡中仍攥着他半片衣角,锦被下滑出的腰肢上绯纹未褪。
"查到了。
"暗卫跪在屏风外低语,"岭南贡品经手的是豫亲王门人,但装蜜的琉璃瓶...曾出现在南疆巫医的药箱。
"沈默用舌尖顶了顶破裂的唇角。
血腥味让他想起三日前截获的密信——"诛沈默者,赐滇南三郡"。
此刻豫亲王正在封地练兵,而南疆使团下月便要进京朝贡。
晨光染白窗纸时,顾明渊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沈默端着药碗立在帐外,衣领遮不住脖颈红痕:"昨夜...""陛下风寒发热,臣己处置妥当。
"沈默截住话头,喉结上的齿痕随吞咽动作起伏,"豫亲王递了请安折子,说要献上治头风的南疆秘药。
"顾明渊抚着唇上伤口低笑,眼底却凝着冰:"将计就计。
"他忽然拽过沈默的腰带,拇指按在那道陈年箭疤上,"就像那年你替朕试毒。
"沈默手背青筋暴起。
药碗中的倒影晃碎两张面容,他看见天子将染血的帕子塞进袖袋——那里本该放着每日赐他的松子糖。
三日后南疆献药典仪,沈默在祭坛下扣住巫医命门。
对方袖中滑落的瓷瓶,与那夜浴池边拾到的一模一样。
当他掰开巫医下颌逼其吞下药丸时,听见观礼台上传来杯盏碎裂声。
顾明渊倚着龙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