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襟——这竟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悬剑左使顾长风！

    尸骸指骨死死扣着片龟甲，上书：“李煜以词牌为暗号，《虞美人》即屠城令……”前方传来金铁交鸣声。

    九流门义士正与辽军死士混战，为首的韩巧儿双刀舞若银蝶，肩头却插着半截莲花镖：“李公子？

    快走！

    这些不是辽人，是南唐‘红莲卫’伪装的！”

    李无涯剑气劈开偷袭者的狼皮大氅，露出底下绣金楼的莲花软甲。

    韩巧儿趁机掷出火药弹，烟尘中浮现全息地图——正是悬剑令感应到的沥泉枪方位！

    “枪在万人坑核心，但那里……”韩巧儿咳着血指向黑暗深处，“有无面皇布的‘阴兵借道’阵，生人触之即化白骨。”

    阵眼处矗立着青铜巨鼎，鼎内沸腾着青绿尸液。

    李无涯按照顾长风龟甲提示，将悬剑令浸入尸液，鼎身顿时浮现《虞美人》词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字迹渗出血珠，指引他转动鼎耳至“朱”字方位。

    地宫剧烈震颤，十万阴兵破土而出，却齐齐跪拜沥泉枪。

    李无涯握住枪杆刹那，枪尖红缨炸开血雾——雾中浮现王清将军临终画面：中渡桥血战，他身中二十七箭仍高举大旗，旗上“燕北盟”被血染得发黑。

    “无涯我儿……”幻象中的王清突然转头，目光穿透二十年光阴，“记住，守国者守民心，非守疆界！”

    阴兵阵外传来韩巧儿的尖啸。

    李无涯持枪杀回，沥泉枪所过之处红莲卫尽数焚为灰烬。

    韩巧儿却突然双刀架在他颈间，泪痕混着血污：“对不住……我弟弟被扣在绣金楼……”刀锋入肉半分时，她袖中滑出半块玉珏——竟与李无涯的生辰佩严丝合缝！

    “慕容雪是我姑母。”

    韩巧儿猛然调转刀口刺向自己心窝，“永安三年她剖腹取子时，是我娘接的生！”

    李无涯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