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辰听着脚步声远去，从钱包夹层抽出一张旧照片。

    照片边角卷翘，穿蓝白校服的女孩眉眼和苏桃几乎重合。

    ……苏桃推开便利店玻璃门，冷风卷走羊绒外套残留的檀香味。

    地铁口广告屏正播着京华集团新闻，她摸到兜里突然出现的珍珠耳钉——和去年生日弄丢的那对廉价货很像，只是镶了真金扣。

    手机显示十点零三分，助学贷款提醒跳出新消息。

    她盯着银行卡余额啃关东煮，想起上周学校招聘会：重点中学教师岗，三千人竞争六个名额。

    "假的也行啊。

    "海带汤溅在手背发烫，"要是三年后能分到套小户型..."她突然刹住话头，对面车窗映出自己发亮的眼睛。

    便利店霓虹灯把手机屏照得忽明忽暗，通知栏里还躺着母亲两小时前发的语音。

    "囡囡，你爸腰病又犯了，医生说要做微创..."……暴雨在玻璃窗上拉出扭曲的水痕时，苏桃蹲在便利店屋檐下。

    "叮咚——"背后自动感应门突然打开。

    店员探出头喊道："最后五分钟营业！

    "苏桃慌忙起身，帆布鞋踩到翘起的瓷砖缝险些摔倒。

    背包外侧兜里的珍珠耳钉掉落在积水里，刚要去捡，斜刺里伸来一只沾着油污的高帮马丁靴。

    "现在的小姑娘都爱玩灰姑娘戏码？

    "两米外的矮墙边，穿深褐色高领毛衣的男人吐掉嘴里的烟蒂。

    他身后两个同伙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其中穿黄色雨衣的正用折叠刀削苹。

    "劳驾让让。

    "马丁靴立刻堵住去路。

    中年店主从收银台后面站起来，黄雨衣突然甩出水果刀扎在钢化玻璃上——"哗啦"爆裂声让苏桃缩起肩膀。

    店主哆嗦着按下了闭店按钮，卷帘门启动的嘎吱声里，苏桃突然冲向巷口。

    毛衣男抓向她的马尾却只扯下黑色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