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讲信用,那你呢耶波捏着她下巴,像一头危险的巨兽,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背着我做线香,还跟周胤许诺一定会让他回来。
若不是可以读取周胤脑海里的记忆,耶波都不知道她居然有两幅面孔。
跟周胤在一起的时候,又乖又嗲,说话也讨喜。
喂药那段,耶波回忆了好几遍,每回忆一次,都要被气笑。
周胤说药苦。
去TM的药苦,根本就是在装好吧。
偏偏糯米糍信了,巴巴送上蜂蜜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喂他吃银朱丸,不说给倒杯蜂蜜水,她甚至连水都没给一口,就知道哐哐灌他黄酒。
越想越气,越气还越要想。
说话,哑巴了。耶波忍不住加重语气。
你好重!她对问题避而不答,只一个劲儿的推他。
耶波胸口本来就堵得慌,经她一推感觉更堵了。
我压你,你嫌我重,周胤压你,你怎么不嫌他重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压着我。
耶波忍着直蹿脑门的怒意,缓声道:哦那是我记错了在北欧沙发上,他没有吗
姜稚:……
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的确有那么一回,但后面就真的没有了。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耶波撑起一条臂膀,无形中给了她喘息空间,但身体依旧罩在她上方: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周胤干过的坏事你都既往不咎,我对你做的事,你桩桩件件都记得。
反之也一样,对她的好一件不记得,周胤给她放个屁那都是香的。
……再不回去,劳叔跟黎赛会担心的。她故作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面回答,这种行为比直接无视更惹人发狂。
急什么。男人在她耳畔呵了一口气:躲我那么些天,不得跟我好好叙叙旧
被压在沙发上的小女人这会儿才开始正眼看他:不是你说的吗,跳伞过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耶波没想到她会在这儿堵他。
顿时火冒三丈。
叫你别出现你就不出现了,我TM让你不做线香你听了吗
姜稚被吼得闭上眼。
再睁眼时,她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既然都答应你不再出现,做不做线香,似乎对你并没什么影响吧反倒是你,说好离婚,却一再出尔反尔。
离婚了,你还怎么叫周胤回来
我跟你离婚跟他回不回来并不冲突。
怎么就不冲突了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生病,他自然会出现。姜稚表情认真,眼眸里倒映出一片执着的黑:可等他来找我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我留下他,包括你在内。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偷偷对你使用线香,那种下作手段我不屑,也不想。
耶波终于知道姜稚为何如此迷人了。
在她身上有股极具反差的魅力。
外表单纯无知,内心却洒脱且富有血性,看似柔弱,实则没有人能真正掌控。
带着凌厉的温柔,简直就跟裹着蜜糖的毒药般。
明知危险,却依旧趋之若鹜的想品尝一口。
让我生病,可不是容易的事。
姜稚:我知道。但没关系,我会等。
耶波出神的问:万一等不到呢
姜稚从容一笑:那说明你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说着拨弄人心弦的话,眼睛也是望着他的,可在那双眼睛里头耶波却看不到一丁点属于他的未来。
这一刻,绑缚在耶波身上得那道名为‘理智’枷锁瞬间绷断,汹涌的情感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滚着,染红了他的眼。
姜稚。他唤了一声:我改主意,这婚老子不离了。
姜稚笑容收住:为什么
耶波带着凉凉的嘲笑:我突然就想看看,你等不到他回来时候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儿。
从满怀憧憬到失魂落魄,耶波估猜一年都不要就能看见了。
但我得提醒你,周胤时间不多了,十年不,应该是九年,因为过两天就是我二十七岁生日,想好送你老公什么礼物了吗
姜稚:……
耶波没给她时间消化,接着又宣布:下了船我要搬回去。就温泉山庄吧,那张拔步床还挺对我味儿的。
不行!她急忙拒绝。
嗯某人不悦的降下音调。
我的事还没有做完,你不可以回来。
你特么要偷人啊耶波隔着一团布料用力的顶了她一下。
姜稚闷哼一声,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衬衫,小脸涨得绯红:我要钓大鱼,你回来大鱼全跑了。
什么大鱼,这么重要
耶波揽着她的腰,将人从沙发上拎起来,随后安置在腿上:跟我说说看呢,准备钓什么鱼。
姜稚看了看他:跟你说了,你也帮不了我。
耶波觉得她似乎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
不过不着急。
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她知道。
不说的话,我带你做点别的
他故意用腿掂着她,那股不怀好意瞬间让她变了脸色:我说!
……
十多分钟后,耶波露出不屑:就为这么点破事,不准我回家
你一回家,他们就不敢再露头了。这种事必须快准狠,一点喘息功夫都不能给他,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看着姜稚,耶波终于信了那句古话。
咬人的狗不叫。
找他的把柄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吧。耶波捏了捏她腰间:就你这二两肉,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我知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回来。姜稚小声的恳求。
又开始避重就轻。
耶波沉下脸:我不回去我去哪儿
你有豫园。
那不是我得地方。
姜稚黯然:可我已经准备了好久。
看她垂头耷脑的,耶波目光闪了闪,忽然想起什么来,手伸进裤袋里掏了一下。
这个动作免不了要惊动腿上的小人儿。姜稚以为他要抽烟,立马就要从腿上下来。
男人倏地抽回手,一把握住她的腰固定住。
乱动什么。
姜稚蹙眉:你不是要抽烟吗
谁跟你说我要抽烟耶波撇她一眼,见她面色上的红润还未消退,坏主意紧跟着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