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行程表的最上方。

    傍晚的滨江大道飘着细雾，许晴倚在顾言深的迈巴赫旁，风衣下摆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

    "听说你最近在做玫瑰系列？

    "她抽出他口袋里的钢笔，在便签上画了朵带刺的玫瑰，"还记得吗？

    你说我是你见过最带刺的玫瑰。

    "顾言深望着她手腕上的梵克雅宝手链，那是他省下半年奖金买的。

    三年前她在电话里说"纽约的舞台更大"，然后挂断了他的求婚电话。

    此刻她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却在他面前晃了晃："言深，我们都成熟了，不是吗？

    "星耀传媒的电梯间，林浅正对着镜子补口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高跟鞋声。

    "那位就是和言深合作的小姑娘？

    "许晴的声音混着香风飘进来，"果然年轻，连香水都选小苍兰这种天真的味道。

    "转身时，林浅撞上一双盛满笑意的眼睛。

    许晴上下打量她，指尖划过她胸前的工牌："我是许晴，言深的前女友。

    "她从手包里抽出张照片，2019年的巴黎时装周后台，顾言深半跪着为她系鞋带，背景是铺满玫瑰的试衣镜。

    冰凉的瓷砖硌得膝盖发疼，林浅盯着照片里顾言深温柔的眼神，突然想起他在医务室为自己敷冰袋时，同样低垂的睫毛。

    "他没告诉你吗？

    "许晴蹲下身，声音里带着怜悯，"我们连结婚场地都订好了，在普罗旺斯的玫瑰庄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顾言深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别等我。

    "林浅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发现许晴手腕上的手链，和顾氏集团LOGO上的玫瑰花纹一模一样。

    江风从消防通道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散了最后一丝侥幸。

    深夜的创意工作室飘着油墨味，陈宇盯着电脑上的婚庆策划案，突然听见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