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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军趴在旁边,用左手抄写英语单词,忽然指着课本问:“哥,计算机是什么?”
“一种能快速算题的机器。”
陈默翻开从图书馆借来的《计算机编程入门》,1978年版的教材里,Basic语言的示例程序印得模糊,“等你读技校,会学到更详细的。”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以后会造计算机吗?”
“不,我们要做的是让计算机为我们工作。”
陈默摸了摸弟弟的头,想起前世在硅谷参观的苹果公司,“就像现在让台历和公式为我们工作一样。”
高考前一日,陈默将最后一批复习资料送到供销社。
售货员看着空空如也的货架,咂舌道:“你这小子,比国营厂的供销员还会卖货。”
他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在计算——扣除成本和代销提成,这两个月净赚两千三百元,足够支付陈小军的后续治疗费和妹妹的学费。
回家路上,路过火车站时,陈默看见周龙站在货运站门口,正与王队长争执。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快速记下:车皮编号:5037、5038;装卸时间:1小时45分钟;雨天损耗:仍为8%。
这些数据将成为他与周龙谈判的筹码,但不是现在——现在他需要全身心应对高考,那个能真正改写命运的“初始条件”。
深夜,陈默站在土坯房前,望着满天繁星。
陈小军己经睡了,枕边放着他送的新铅笔;母亲在里屋缝补校服,煤油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极了前世ICU病房里的监护仪曲线——只是此刻的影子还带着温度,带着希望。
他摸出蓝宝石袖扣,轻轻放在弟弟床头。
这枚袖扣曾见证过商业帝国的崩塌,如今却要守护一个家庭的重生。
远处传来绿皮火车的汽笛声,陈默翻开数学课本,最后一次核对遗传算法的步骤——不是为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