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了。”
王主任挑眉:“你这脑子,以后不当经济学家可惜了。”
从办公室出来时,陈小军正在走廊尽头张望。
少年右手的纱布己换成浅色,跑动时带起的风掀起他蓝布衫的衣角——那是母亲用卖缝纫机的钱新做的。
“哥,县医院的张医生说,你的数学题上报纸了!”
陈小军递过一份《京州日报》,头版标题是《十七岁考生的“未来解法”》,配图是陈默高考数学卷的压轴题草稿。
陈默接过报纸,目光扫过文中的专家点评:“该生使用的‘遗传算法’虽超出中学范围,但展现了非凡的数学思维……”他想起高考那日,监考老师盯着他草稿纸时的震惊神情,指尖轻轻摩挲报纸边缘。
“默哥!”
远处传来赵鹏飞的喊声。
穿工装的青年扛着麻袋走来,肩膀上的“搬运队”袖章洗得发白:“龙哥的货场缺人,你真不去?”
陈默摇头:“还有十五天高考,等考完——”话音未落,县医院方向突然传来喧哗。
人群中,穿唐装的男人被几个大汉簇拥着走过,袖口露出半截青龙刺青。
陈小军下意识往陈默身后躲,却听见那男人低声吩咐手下:“找最好的大夫,别管多少钱。”
是周龙。
陈默盯着对方背影,想起前世在码头见过的断耳男人,此刻却只是个为兄弟寻医的江湖头目。
他注意到周龙腰间别着的不是开山刀,而是个牛皮笔记本——那或许是记录货运账目的本子。
“哥,他就是……”陈小军声音发颤。
“记住这个人。”
陈默低声说,“但别害怕。
他现在需要大夫,就像我们需要印刷厂和学校。”
他摸出钢笔,在报纸空白处画了个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公式’,关键是找到彼此需要的解。”
深夜,煤油灯下,陈默终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