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发颤——这具尸体的肝脏位置,分明嵌着枚正在缓慢转动的铜铃残片,金属边缘与胆管完美融合,仿佛天生就该长在那里。
解剖刀划开胸腹腔的瞬间,福尔马林都无法掩盖的檀香混着铁锈味涌出。
祁安瞳孔骤缩:死者的心肺组织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金属丝网状结构,每个肺泡里都悬浮着微米级的铜铃晶体,在显微镜下呈现出与镇魂钟相同的螺旋纹路。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
他对着录音笔低语,“线粒体DNA链上出现不明序列,碱基对排列方式...像极了祖母日记里的钟摆齿轮图纸。”
当他用镊子夹起心脏时,掌心的铜铃残片突然发烫,心脏表面的纹路竟开始同步震动,发出只有法医听觉才能捕捉的次声波。
解剖室的灯突然熄灭。
祁安摸向应急手电,却看见实验体的眼睛正在发光,青斑顺着金属丝向他爬来。
他本能地将解剖刀刺向对方心口的铜铃残片,刀刃与金属碰撞的火星中,所有铜铃晶体同时爆裂,次声波化作肉眼可见的音浪,震碎了实验室所有玻璃。
“叮——”最后一枚晶体落地的声响里,祁安发现实验体的视网膜上烙着串坐标:东经117.32°,北纬31.87°——正是镇邪寺地宫的位置。
他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潦草笔记:“尸蛊本质是量子态寄生体,通过铜铃频率共振锁定宿主基因链,祁氏血脉的RH阴性AB型血,是唯一能稳定钟摆场的介质。”
手机在解剖服口袋里震动,是陈景怀发来的消息:“局里收到匿名快递,纺织厂所有死者的肋骨内侧,都刻着和你祖母相同的‘锁’字!”
祁安盯着实验体手腕内侧刚浮现的解剖刀痕——那是他半小时前做的标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口处渗出的黑血,在瓷砖上画出镇邪寺地宫的星图。
“原来如此。”
祁安摘下染血的手套,在解剖报告上写下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