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没有人敢接傅锦笙的离婚官司,她只能使用一些手段。
周亭玉察觉事情发展有点不受控制,立马安慰道:“锦笙,我没有让尤小姐跟你离婚的意思,毕竟伯父伯母还没见过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你这么优秀,他们肯定愿意。”
傅锦笙抱着周亭玉下楼,没有回她的话。
霍恩看到这一幕,立马让家庭医生为周亭玉上药,所有人都在围着周亭玉转,她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眼里都是笑话。
电话铃声响起,尤溪摁了接通键。
“尤小姐,你的参展作品准备好了吗?”程晓星的声音。
她看了眼画架上刚刚被染脏的画,叹了口气:“让给别人吧,我的作品没了。”
程晓星有些意外,却没多说什么,安慰道:“没事,下次名额留给你。”
楼下,时不时传来刻意撒娇声,尤溪换好衣服,直接离开别墅。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锦笙靠在椅背上,指节抵着太阳穴,那里仍残留着昨夜的余痛。
落地窗外的阳光将傅锦笙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办公桌,指节上的戒指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傅总。”霍恩推门而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游轮事件那个跳海的工作人员,在医院醒了。”
傅锦笙的指尖微微一顿。两天前那场"意外"浮现在眼前——那个被收买的服务生,在完成"任务"后按照计划跳海,本该悄无声息地消失。
“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霍恩压低声音,“但查到他账户上周有一笔来自离岸账户的转账。”
傅锦笙的目光扫过文件上的数字,眼神微暗。
“派人继续盯着。”他合上文件,突然问道:“尤溪今天去哪了?”
霍恩神色略显迟疑:“她去了何律师的事务所。”
傅锦笙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何默,表面上是城中著名的离婚律师,实则是傅锦笙的亲信。尤溪居然去找他咨询离婚?
“她带什么去了?”
“什么都没带,只是咨询了离婚成功的概率。”霍恩又道,“何律师按您之前的吩咐,告诉她胜算很低。”
阳光偏移了几分,傅锦笙半边脸隐在阴影里。
昨晚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尤溪被他按在床头时,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往日的顺从,而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小玉现在在哪?”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在剧组拍戏。”霍恩的声音更低了,“和季浮生的新剧。”
季浮生上次污蔑尤溪那件事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
毕竟是影帝,负面新闻早被公司抹得一干二净,并不影响新剧拍摄。现在还有很大一部分粉丝被蒙在鼓里,反而加大了季浮生的流量热度。
傅锦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
昨晚他头疼欲裂时,周亭玉在电话里柔声说剧组拍夜戏走不开,浅浅关心了两句便借口拍戏忙挂断电话。
“备车,晚上去接小玉。”傅锦笙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告诉医院,那个冰库工作人员该出院了,让他吃点儿苦头,还有,好好追溯这笔汇款账户来源。”
霍恩离开后,办公室重归寂静。傅锦笙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尤溪昨晚最后那句话:“傅锦笙,我们离婚吧,我等不了了。”
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那股奇异的感觉很快被他压下。
周亭玉需要他,而尤溪永远别想逃出他的掌控。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周亭玉发来的信息:“锦笙,晚上想吃什么?去你家,我亲自下厨。”配着一个可爱的表情。
傅锦笙回复了一个"好"字,眼神却落在办公室角落的监控画面上——那里显示着律师事务所的实时画面,尤溪正起身离开。
尤溪在律所喝了一肚子水,没得到一丁点有用的信息,听到的回复永远都是,跟傅锦笙打离婚官司,没有胜算。
吃完饭后,她去了青塘。
画展将至,她在路上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大部分都是上次的参赛选手,到画室时,程晓星正和一位女子谈笑。
在尤溪的印象里,程晓星大部分时间对人比较冷淡,哪怕他和陶炀关系那么熟络也总带着几分距离感。
女孩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穿着打扮是那种淑女风,一看就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能原地撒泼打滚的性子。
她向两人打了声招呼,女孩的视线朝她看来,透露着打量。
“你的吉他我帮你挪到通风处了。”程晓星知会她。
尤溪疑惑地看向那道视线,却发现那灼目的视线竟消失了。
女子的目光中带着好奇,黑色的超短裙之下,是一节无遮拦的玉腿,她起身顺了顺裙子,握手道:“尤溪姐,我能来青塘还得感谢你。”
尤溪懵了,她对眼前这个稚嫩的女孩完全没有印象,何谈帮助?
“那个参展名额你不是取消了吗,所以晓星哥才破例给了我一个名额。”及腰的白金发色为她增添几分温柔。“我现在在读大四,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所以很感谢你。”
还没经历社会的毒打,怪不得给人一种纯良无害的感觉。
但她刚进来那会,那种打量式的视线确实让她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去拿了吉他,上面的颜料已经干了,还需要上一层保护涂层。
过了一会,程晓星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办公室,只剩她们二人。
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声在耳边回响,“我叫周心,在华韵艺术学院就读,姐,你画得这么好,以前怎么没听过你?”
华韵也是尤溪的母校,是南城顶尖的艺术学院。一般情况下只有家世显赫之人才能进入,周心能进,说明家世不错,不知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尤溪当时能进华韵完全凭借自身硬实力,在当时,她这张脸可是挂在荣誉墙上的存在。
她用刷子仔仔细细涂了一层保护涂层,画的颜色显然更亮了几分。
周心抻着脖子瞧她的画,她大大方方叫人瞧,一边检查里面有没有气泡:“最近几年有事耽误了,并且我不是什么名人,不知道我很正常。”
“但是你年纪轻轻就能进青塘,以后肯定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