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林映羡钟红 本章:第67章

    林映羡很少见钟述岑这么直接骂一个人,一般别人不碰他逆鳞,别人做什么,他都无所谓,当好旁观者,因为那都是别人自已的选择,他不会干涉。

    ………

    第二天,林映羡和陆大娘买菜回来,见到井向上和尚耕又来摆摊,陆大娘顺道把草席给买了,昨天她已经量好草席的尺寸。

    陆大娘边走回家,边和林映羡说昨天傍晚丹儿被混合双打,今早一瘸一拐上学。昨天中午丹儿买冰棍的事被丹儿的姐姐发现,陆婶和陆评下班回家后也就知道了。

    最后陆大娘说:“丹儿就跟嘉儿闹起别扭,说她爱打小报告,不跟她好了。昨晚丹儿没和她睡,跑来跟我睡一床。”

    “感觉中午没有那么多孩子去跟那个大娘买冰棍了。不知道等会儿下课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那些尝到甜头的孩子不可能不再去买冰棍,可能是想着过两天等那大妹子把他们忘记了再去吧。现在的孩子鬼精鬼精的,就是聪明劲儿放错了地方。”

    林映羡和陆大娘说着话走到四楼,发现她家门口有个男同志在徘徊,两人立即警惕。

    陆大娘厉声问:“哪来的人在这里瞎逛?”

    那人立即含有歉意看向她们,“我是钟教授的学生阮途安,师母,您还认得我吗?过年时我跟实验室的师兄师姐有来家里拜年。”

    当时不少人来家里拜年,林映羡顶多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他报上名后,自已立即就想起昨晚钟述岑所说的有关他的事。

    林映羡见他手上拿着一盒茶叶和一篮子水果,不知道钟述岑早上去研究所有没有跟他说论文的事,他这时候上门用意不浅。

    “有些印象,你老师还没有回来,你有事的话,改日再来,或者直接回所里找他。”

    陆大娘听到林映羡的话后松了一口气,这个人不是什么坏人。

    而阮途安变得更加忐忑,没想到林映羡不让他进屋,直接下逐客令。

    昨晚阮途安带着礼物上汪教授临时落脚的地方拜访他,询问论文发表的事。汪教授一改之前对他的好脸色,变得冷漠起来,把他赶出来。汪教授之所以对阮途安态度不错,是因为他是钟述岑的学生,他干出这种事,钟述岑也不会留他。

    阮途安从汪教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钟述岑看过自已的论文,并且发现他的论文有错误。

    今天阮途安没去实验室,特意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就是想趁着钟述岑不在,自已能进到他家讨好林映羡,让林映羡吹一下枕边风,希望钟述岑能对他从轻发落。

    阮途安赔笑道:“师母,我找老师是有私事要谈,不方便在所里谈,所以特意来拜访您和老师。”

    陆大娘听到他们有事要谈,就自行回家,不打扰他们。

    林映羡还是让阮途安回去,阮途安厚着脸皮不断找借口要进到她家,最后厚颜无耻坐在她家门口。

    林映羡看了一下手表,不用多久就到下班时间,到时候人来人往的,从楼梯那里就可以看到她家门口,免得别人胡乱猜测,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她最后松口让阮途安进来。

    阮途安进来后,林映羡让他坐着。阮途安把带来的那盒茶叶递给林映羡,“师母,这是太平猴魁,听说您爱茶懂茶,这是我特意孝敬您的。”

    林映羡听着一个比自已年纪大,表现得还很谄媚的人左一句师母,右一句师母,她感到有些别扭,神色淡淡地说:“茶你自已留着喝吧,我这里不缺茶叶。”

    随后阮途安把茶叶盒打开,露出与茶叶不同的黄澄澄物件,“您觉得这个茶叶的成色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述岑对你的印象更差,我劝你安分守已坐在这里。你做了他一年的学生,对于他的性格,我想你是有些知道的。”

    林映羡坐在沙发另一端看起报纸,没再理会阮途安。阮途安坐立不安,却又不敢出声,怕到时候林映羡这个枕边风吹错了风向。

    钟述岑开门进来,看到这位不速之客,心下愈发不喜欢,消失了一天,原来是在这里。

    阮途安见到钟述岑立即站了起来,紧张地咽口唾沫,“教授。”

    林映羡把报纸放下,她和钟述岑对视了一眼。

    钟述岑对阮途安说:“你跟我过来。”

    阮途安跟着钟述岑进书房,他想把书房门关上,见钟述岑没什么指示,他不敢有其他动作,后面钟述岑看了他一眼,他才把门关上。

    钟述岑从公文包里拿出阮途安那篇论文,放在书桌上,“能做到坦白吗?”

    “我是昨天才发现我的实验出现错误,导致结论也错误,我是无心的,并不是学术造假。”

    阮途安心存侥幸,他没在汪教授那里听到抄袭翻译的事,以为他们还没发现,自已还能再辩一辩,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哪里错了。

    第249章

    狡辩

    钟述岑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言论,反而从书柜里找出一本外国老期刊扔给阮途安,让他翻开某一页。

    阮途安连忙接住,打开钟述岑说的某一页,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色开始发白。

    阮途安猛地抬头看钟述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淡,无法分辨他的情绪,阮途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合他的心意。

    阮途安想起进书房时,钟述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他坦白。

    “教授,不少人都这样做,利用大家不懂英文,对国外学术研究成果还缺乏足够的了解,把过来的论文翻译过来就据为已有。他们还要找别人翻译,我是自已翻译的,汪教授都看不出来,是您火眼金睛才看出来,只要您不说……”阮途安说着说着还是不自觉地为自已辩解起来。

    “你这样说是不止想要我夸你的英文水平好,还想要我和你同流合污吗?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我绝对不允许我手底下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翻译这篇论文时,你有真正了解过它的实验数据,自已重做过一遍实验吗?”

    阮途安看到钟述岑古井无波的眼眸,莫名觉得有压迫感,他说话的声音愈发小,“没有做过,我以为国外那么先进,随随便便翻译一篇论文就可以发表,不可能会造假和出错。”

    阮途安的每一次回答都精准踩到钟述岑的雷点,“你连认错都是嘴硬,认为犯错误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外因,你自已只有一点点小错,可以得到别人的原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已犯了多严重的错误。如果国外说使用粪便有利于延年益寿,你是不是也要去尝尝?”

    阮途安还想垂死挣扎,为自已狡辩,钟述岑阻止了他,“明天手续就会办齐,你不再是我的学生,也不是实验室的一员。”39l

    阮途安跪下痛哭流涕,求钟述岑放他一马,被钟述岑除名,他以后在学术界根本混不下去。钟述岑不为所动。阮途安破罐子摔碎直言自已家里有什么人脉,要是钟述岑不帮他,也会有麻烦。

    钟述岑站在书桌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阮途安,“你现在这副模样来威胁我,是否过于滑稽?你大可尝试着跟家里人提你刚才的想法,看他们是想保自已,还是想保你这个草包?背后有人的阮同志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林映羡站在客厅的窗前,楼下卖冰棍的大娘来了个帮手——十几岁的少年,他大声吆喝着小学生们排队买冰棍,给他们讲排队的好处。大娘不想得罪消费主力军,她的孙子想了个法子减少昨天那种情况出现的次数。

    林映羡没怎么能听到书房的动静,钟述岑和阮途安说话的声音不大,门又被关上。她只是突然听到阮途安威胁钟述岑,不把这件事压下来,要他好看。因为阮途安在说这些话时声音比较大,她感觉这个人的情绪很激动。

    林映羡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书房,怕阮途安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此人不是善类。她刚走进观景台,就见阮途安如丧家之犬般从书房走出来,然后把自已带的东西都拿走。

    紧接着钟述岑也出来了,林映羡问:“你要怎么处理他?我听着他对你又是哀求又是威胁的,你还给他机会改过自新吗?”

    “他不能再留在我的实验室,也不会有改错的机会。让他拥有第二次机会,等于是我给了他第二颗子弹,弥补第一枪没有把我打死。这属于自杀行为。”

    “我怕他会纠缠着你不放。”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他很快就会和我没有瓜葛。是不是还没做饭?”钟述岑很快转移了话题,不想林映羡为此事忧虑。

    “嗯。”

    “我们一起做饭。”

    此后林映羡再也没听说过阮途安这个人。

    ………

    研究生复试成绩终于公布了,林映羡看到自已在录取范围内,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钟述岑也高兴地看向她:“你的除夕愿望实现了。”

    他们没有在公布栏上逗留多久,因为还有不少人要看成绩。

    林映羡见到了激动的牧和娟和罗新维,还有沮丧的苏白。

    考研上岸三人收敛自已高兴的情绪,安慰苏白。

    苏白难过地抱着三人哭,钟述岑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林映羡。

    没多久董弦找来,他安慰着苏白。林映羡他们不打扰两人,于是告别离开。

    钟述岑载着林映羡回家,他们商量着要去哪里庆祝。

    大街上一些私人开的商店里正播放着歌曲招引顾客。

    每当他们经过这些商店时,说话的音量都会高一些,在今年春节后传唱大江南北的《祝酒歌》偶尔会插入他们的对话中,“来来来来,来来来来,瞻未来无限美,人人胸中春风吹……”

    ………

    第250章

    终章

    林映羡在读研究生期间过得很充实,比在读本科时还要丰富多彩。一开始是裴老师介绍她到出境比赛的运动员队伍中当英语翻译,裴师母也给她介绍一些跟随出国的官方组织中当翻译。

    后面慢慢有人主动找上林映羡。林映羡因此去过很多国家,接触过不同行业,不同国家的人,对这个时代的发展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在苏白和严颐本科毕业那年她们如愿考上研究生。207宿舍出了五个研究生在学校里也小有名气。

    林映羡硕土毕业后,被安排到华国银行总行工作,闻老师当她的师傅,也是闻老师推荐她进来。工作一两年后,因为她读研究生时的经历,她被委派到国外分行任职。

    她和钟述岑商量过后,钟述岑也支持她的驻外工作。没多久,钟述岑到美利坚深造,和林映羡同在一个国家。

    林映羡驻外五年,做出亮眼的成绩,她被调回国,委以重任。钟述岑比她晚回来一两年。

    在九十年代初,钟述岑终于有了钟爷爷的消息,钟爷爷被安排回首都。钟爷爷的生活起居都有人照顾,钟述岑和林映羡不用操心这方面,他们作为孙子孙儿媳要做就是陪伴,陪他安享晚年。

    八九十年代公务人员下海潮、移民潮兴起,林映羡单位也有不少人放弃稳定的工作,去冒险,追逐时代的浪潮。

    恰好那时钟述岑准备成立一个投资公司。他在生化领域上申请很多专利,专利费和技术入股医药企业得来的分红,这些收入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账户里,累积成一个庞大的数字,他不想把钱放着积尘,钱也在逐渐贬值。而他对做生意的兴趣不大,他问林映羡有没有下海,做投资公司控制人的想法。他只信得过林映羡,他也愿意把资产都交给她。

    林映羡对下海没有想法,她想继续待在自已的岗位上,做出一番事业。而且她也不想夫妻之间在工作上会有密切的联系,这样生活和工作的界线就会很模糊,总有一日,他们的生活也只剩工作这个话题,工作上的意见不合也会影响到两人的感情生活,他们没有喘息的空间。

    钟述岑尊重林映羡的想法,不勉强她,后面只是让她帮忙物色合适的人选。

    林映羡给钟述岑介绍了一个职业管理人孙国利,孙国利受林映羡高考的影响,考了两年,终于考上大学,本科读的是财务相关专业,毕业后做了两年生意,又去国外攻读经济学硕土。林映羡驻外的时候,和他重逢,开始有联系,当时孙国利被同胞骗得一无所有,后面又东山再起。

    钟述岑对孙国利并不陌生,考察过他后,也答应他当自已投资公司的管理人。

    林映羡有驻外多年的背景,有国际视野,懂经济,也有深厚的人脉,在当时的环境下非常缺她这样的人才,她稳步上升。

    在林映羡这个职位上,很多人都没有能全身而退,诱惑太多,贪污多少钱有时候很难计量。当需要某个东西时,不用自已开口,有人看出来后,就会将它捧在自已面前。有无数人对自已阿谀奉承,想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大开绿灯,畅通无阻。而自已手指缝漏出一点财,不费吹灰之力使得至少过亿的资金落入某些人手中,某些人也会因为自已私下透露一两句信息赚得盆满钵满。然后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步一步沉沦。

    林映羡经历太多,大起大落,也试过一无所有,甚至差点死亡。她心早就变得坚韧无比,她懂得知足常乐,也希望自已能安稳地活长寿一些。

    工作越久,林映羡的心思越发琢磨不透,让人看不清、摸不着。她和很多朋友亲人渐行渐远,他们都成为她人生的过客,唯独钟述岑还留在她身边。

    以前她总以为是钟述岑依赖她多一些,后面发现她也同样依赖钟述岑。他们在彼此人生低谷期相遇,那时都一无所有,无权无势,两个孤独的灵魂相互慰藉,他们相互扶持,度过余生。

    钟述岑和林映羡一生都没有生育儿女,钟述岑没有繁衍后代的想法,有爱人和热爱的事业在身边即可。林映羡不认为自已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做不到,也做不好,她和钟述岑一个想法。林映羡和钟述岑认真谈论过这个问题,他们的想法达成一致。

    钟述岑的母亲徐兆因对此颇有微词,钟述岑不理会她的想法,也不让她打扰林映羡。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冷淡下去。徐兆因终于和闻父、闻老师相认。不过闻父死后,徐兆因和闻老师的关系又恢复了以往互不相识的模样。

    徐兆因死后还是把遗产留给钟述岑,钟述岑却用这些遗产建立一个以徐兆因为名的慈善基金会,请专人打理基金会。那些遗产他一分没拿。

    林映羡功成身退,安稳退休,开始享受悠闲的生活,偶尔被邀请到大学里开讲座。没几年钟述岑也决定退休了。

    年轻时他们忙于事业,去过很多国家,而国内很多地方他们都没有踏足过。趁着退休,有很多时间,他们的身体还健朗,两人游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他们离世后把遗产都捐给了国家,没有留给任何亲人和朋友。他们觉得活着的时候享受到就好,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让它们发挥更好的作用。

    ………

    全文终。

    番外一:相聚

    1984年深秋,林映羡婉拒同事感受资本主义国家腐朽夜生活的邀请,她独自回住所。

    华国银行从建国初期便开始承担着统一经营的外汇工作,在去年外汇管理局从华国银行分设出来,但在外汇业务上,华国银行依旧处于垄断地位,林映羡这次驻外的主要工作内容也是与外汇业务有关。

    尽管她大多数的同事在来纽约驻外前都出过国,甚至有海外工作经验,但来到纽约后,还是被这里的繁华所震撼到。

    八十年代的美利坚还是人类文明的灯塔,不是后世网络地狱笑话中的常客,也没真正透露着腐朽气息,是那样的繁花似锦,一片欣欣向荣。

    从刚刚开始发展,还处于落后中的国家来到这样世界闻名的国际大都会,大家内心受到很大的冲击,对这里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感到眼花缭乱。

    林映羡在刚来的时候对这八十年代的纽约也是充满好奇心,但三个月过去,好奇心早已经消散,变得意兴阑珊,把这里当作是一个工作所在的城市,她的同事们还是乐此不疲,继续探索着这个城市。

    林映羡的住所不大,但地段繁华,离工作的地方近,公寓里的设施齐全,她一个人住,这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住处。

    回到住所,林映羡看着这冷清的房子,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一种孤独感。

    因为是初来乍到,前段时间她的工作繁重,应酬也多,她一回到家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只是觉得有些许冷清和不适应,没有多在意,认为慢慢就会习惯。直到前几日空闲下来,那种孤独感和恋家的情绪才强烈袭来。

    以前在江城生活时,钟述岑偶尔出差,他们会分离一两个月,甚至试过三四个月。后面来到首都定居读书,她和钟述岑也不能每天都待在一起。这些情况,她都可以很好地适应下来,不觉得孤独,依旧过得自在。在原来的世界,她也是独居,享受着自由自在的独居生活。

    所以林映羡以为自已会很好地适应这里的独居生活,结果却事与愿违。她想自已是习惯了钟述岑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她心里知道,之前她和钟述岑那种分离是短暂的,他们很快就会见面相聚,所以才没有出现异常。

    现在他们可能要做好几年的异国夫妻,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这种不确定感,让林映羡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思念的苦涩。

    林映羡打开电视,让房间变得热闹一些,她把电视声音当背景音乐,其实她也不看,自顾自地忙自已的事情。

    她做饭吃完晚饭后,便开始坐在餐吧前处理工作,让自已忙起来,不陷入负面情绪中,等差不多到时间洗澡,她才结束工作。

    在浴室里,林映羡隐约听到一阵门铃声,但电视声音加上流水的声音,她听得并不真切,而且后面她再仔细听,门铃声没有了。林映羡想可能是电视的声音误导了她。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没一会儿,她再次听到了门铃声,原来在浴室里听到的门铃声不是电视机里发出来的。

    林映羡通过猫眼,看是谁在按门铃,当她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感觉很不真实,她愣怔在原地,直到门铃又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她把门打开后,就立即被钟述岑拥入怀抱里,她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这才让她感觉到真实,“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想见到你。”

    钟述岑来美国参加学术会议,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后,他便马不停蹄地横跨大半个国家,来这里找林映羡,到达这里已经是深夜时分……

    林映羡和钟述岑坐在窗前,虽已是凌晨,但窗外的灯光依旧璀璨,她忍不住说道:“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总是情不自禁地看向你。你今晚也频繁地把目光投向我。”

    说完,钟述岑的吻轻轻落在林映羡的眼睛上,他觉得她的眼睛很吸引人,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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