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宁只觉好笑,这家人不仅在错事上行栽赃嫁祸,现在就连抢夺一事都说的这番冠冕堂皇。
果然是贻笑大方的伪君子。
坐在上首的老太己年近七旬,虽是两鬓斑白却仍精神矍铄,手中拢着的木杖猛的敲击地面。
屋子内顿时静谧无声。
“姜氏。
事多而食少,不乃夫妻之相。
自你进门,伯府内院滥事频发,足以看得出你虽掌中馈却不得人心。”
平素高贵优雅的面容蓦地冷淡下来,“既然如此,索性便把这中馈先交了出去,待学得之后再行掌管。”
姜奕宁默不作声,半低下头,可眸底一带而过的释然却没逃过沈暨白的眼。
连掌家中馈都交了出去,她却还是这般凉薄,这伯府夫人于她的居心叵测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是,母亲。
儿媳自觉力不从心,特将掌家钥匙带了过来,以后这偌大的伯府都与儿媳无关。”
姜奕宁垂首跪伏,双手捧着钥匙便是递了上去。
这襄平伯府本就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府内上下除了仆役采买和吃穿用度外,早己经虚空不堪,这些年苦苦支持不过是因为尚书府作嫁妆时扔给她的三间残缺铺子罢了。
将这烫手山芋扔出去,正合了她的意。
而姜奕宁心中明镜,姜从筠从小娇生惯养,根本就不会掌家的事。
姜从筠虽心下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分毫。
形似惊讶状的以袖掩唇,笑靥却己藏进云锦淡纹。
“伯爷,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在姜从筠的纤手几乎要逼近钥匙之时,院内侍从的叫喊声首冲天际,与之伴随而来的是铁骑甲胄破门而入的重击声。
“是瞒天营!
快快通传伯爷…啊!”
沈暨白再也顾不得端正的君子仪态,步幅极快地便来到院外。
目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