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便是明亮的铠甲与参差不齐的刀剑,但却一派气势汹汹的模样。
甲胄自内而外逐渐散开,坐在高马之上的男人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
玄色毛氅被风吹得鼓鼓地,腰间系起的一串银色串珠流苏让姜奕宁惊诧莫名。
挺拔颀长的身躯,面上虽以银质的半具覆面,但却轮廓线条分明,他遥遥望过来的眼神却让她不得不后退半步。
姜奕宁忽地感觉全身血液往上倒涌,他怎么会有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贴身之物呢?
他究竟是谁?
似是察觉到姜奕宁的灼热视线,他不期而遇地也看到了那踱步往后的缓慢动作。
谢琰暗自将衣袍系紧,巧妙地将那串流苏隐藏在暗里中,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感卡在心尖。
“谢侯爷。”
沈暨白目眦欲裂,怎么会是这个疯子?
这瞒天营是当今圣下亲卫,主要的军机要务便是帮陛下肃清朝堂和收集秘辛。
可以说他们完全当作的是宫里那位的眼睛,尤其是这谢琰。
神挡杀神,遇佛杀佛,更是从累累战功晋升上来的侯爵。
比起他沈家宗亲世代袭爵的伯位来说,这位可是坐拥实权,杀伐果断的疯狗贼。
要了命的难缠。
他怎么会盯上襄平伯府?!
谢琰斜身一跨从马匹上一跃而下,将骏马背上栓着的配剑顺手撇向了一边环胸看戏的律回,眸光倏地阴鸷下来。
律回艰难回过头去,欲哭无泪,“侯爷”,心里却是腹诽不己。
侯爷真是的,一见到姜姑娘就是够装。
“不知道沈伯爷能否和本侯走一趟瞒天营?”
谢琰抬眸望了过去,点漆的眸子寒意乍现。
沈暨白愤极,“谢侯爷,襄平伯府依靠的本也是皇室宗亲。
就算你要拿我,也该给本伯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琰抬步缓缓逼近,丰朗俊逸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