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盘渗出的暗红液体在混凝土裂缝里扭动，像无数条被斩断的舌头在舔舐地面。

    "痴愚"齿轮逆向转动时，叶凡听见如同上学时用指甲扣黑板一样的声音——那种低级恶作剧的声音顺着耳道钻进大脑让叶凡感到头痛剧烈。

    指针停在捂头蹲地的愚者图案上，叶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烟灰混着胃酸冲上鼻腔，喉咙里卡着半句话："原来我他妈的..."还没说完，蓝光像把生锈的手术刀，剜开视网膜。

    虚拟面板弹出的瞬间，广告牌霓虹灯突然集体熄灭，只剩下虚拟面板刺眼的几个汉字，拼成了"请填写你的玩家名称"。

    左脑开始播放教导主任的录音："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右脑立刻用走调的葬礼进行曲盖过声音，还混进了酒瓶碰撞的叮当响。

    叶凡盯着面板发愣，刚刚捡起又点燃半截烟头落在手背烫出焦痕，却感觉不到疼——毕竟疼痛这种东西，总比不上亲眼看见现实书本上的物理学裂开豁口来得刺激。

    "无能狂笑人。

    "叶凡对着虚空说出这个名字时，舌头上泛起铁锈味。

    面板像活物般蠕动变形，左上角的ID小字渗出血珠，欢迎语的每个字都在滴着墨汁。

    突然想起上周在网吧，他也是用这个ID在射击游戏里把对手骂到退服。

    当时他们说我是"疯狗玩家"——现在看来，诸神倒是给疯狗发了正式执照。

    叶凡心理想到"欢迎加入诸神游戏。

    "文字突然凸起，虚拟面板开始自动加载信息，技能介绍的文字像会动的蛆虫，显然醉酒的debuff还没有完全消除：您抽中的信仰为-痴愚职业-猎人（祛愚讲师）技能组1.[猎愚之枪]效果：一把弹容量6发的左轮手枪，对打上愚蠢标记的目标射击必杀（无视防御）。

    子弹机制：击杀目标后补充1发（初始6发）。

    标记条件：目标累计降低30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