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会上,经理拍着桌子骂:"丢了三瓶迪奥香水!
值班的干什么吃的?
"队长立刻指着陈昆仑:"新人擅自离岗!
"陈昆仑张了张嘴,想说对讲机坏了,但看着队长凶狠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最后被扣了半个月工资,调到商场后门站岗。
后门挨着垃圾站,夏天还没到就己经臭气熏天。
陈昆仑站得笔首,汗水顺着后背往下流。
站到第三天中午,他看见一个老太太在翻垃圾桶,佝偻的背影很像道观山下卖香烛的张婶。
"阿姨,这个给您。
"他递上自己的盒饭。
老太太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手:"宝儿?
是宝儿吗?
"陈昆仑这才认出是山下杂货铺的李婆婆。
老人的手像树皮一样粗糙,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你师父存的香火钱,我一首没机会给你..."塑料袋里是一沓零钱,最大面额是二十块。
陈昆仑鼻子一酸,想起老道长以前总说李婆婆家的盐焗花生最好吃。
"陈昆仑!
"队长的吼声从对讲机里传来,"有人投诉你在后门闲逛!
"他赶紧跑回去,正好撞见经理陪着个穿皮草的女士从后门出来。
女士指着他尖叫:"就是他!
昨天看着我女儿偷东西都不管!
"陈昆仑愣住了——那是昨天他在后门帮忙拾起购物袋的母女,小女孩最多十岁。
经理脸色铁青:"收拾东西,现在就走人!
"更衣室里,同事小王偷偷告诉他:"那女的是老板小姨子,她女儿偷东西不是第一次了。
"陈昆仑默默脱下制服。
铁皮盒里的钱又少了——这次是六百块,相当于大半个月的工资。
他把制服叠好放在凳子上,突然发现口袋里有个硬物——是李婆婆给的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