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文茵修成徐老爹 本章:第118章

    “他今年不下场,书院那边也和先生说好出去游历一年,这段时间正闲着。”

    “行了行了,我来不是为了耽误你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沈怀信无奈,只得回自已的逐云居。坐在书桌前,看着小小的一幅雅南画像他又笑了。为了他大考放下所有事千里迢迢的过来,一待就是近两个月,哪家的舅舅怕是都做不到像他小舅这样。

    有时候想想,他其实已经比太多人都幸运,拥有的也比许多人都多了。

    轻抚过雅南画像上的脸,沈怀信打开《致和思》看起来。

    范世钦走出破晓居,看到等在外边的沈忠并不意外。

    沈忠上前来行礼:“小舅爷。”

    “认识这么多年,我都老了,你却还是老样子。”范世钦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对这些跟随沈散培许多年的家将很是客气。

    “老这个字还得许多年才能和小舅爷沾边。”沈忠引着他往前走,笑容爽朗:“上过战场的人哪个身上没点伤,血气旺的时候不现形,年纪一到,一天一个样,说不得小舅爷下次见到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你们都很了不起。”

    沈忠笑容更灿烂了些,领着他进了雅居:“大人,小舅爷来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怀信之幸

    屋里有地龙,很是暖和。

    沈散培一身宽松衣裳,头发半挽,那样子闲散得,就算真来了个不速之客,他往床上一躺就能装出个病人样子来。

    “京城比家里要冷许多。”沈散培伸手相请。

    范世钦也不和他客气,往他旁边一坐,道:“倒也还好,今年同心府比之往年要冷一些。”

    待上了茶,沈忠领着所有人退了出去,亲自在门口守着。

    “有些年没回去了,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沈散培长叹:“闲时回想起那些前尘往事,发现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的时间竟然那么少,自负得天老大我老二,做事全不顾后果。”

    范世钦笑:“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亲耳听着,都不会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沈散培摇摇头:“这也就是得着一个好结果了,若事儿没成呢?不但我自已会没了命,被我掏空了家底的所有沈家人都要因我之故受累,兄弟尚能弥补,母亲坏掉的眼睛却是我怎样有权有势都换不回来的。”

    两人虽常有书信往来,年年也能见面,有些话却也不会说起。随着怀信承嗣,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范世钦垂下眉眼,这番话不是纯为了和他扯淡,而是拐着弯儿的在解释,这些年他为什么在种种事上都没有过于苛责兄弟,许多事的因在他自已身上,这份果就不能只由兄弟来承担。

    “何必执着于过往,应该着眼将来才是。”范世钦唇角微勾:“像我,只要怀信好,我什么都不去想。眼下我就盼着他能考个功名回来,再看着他成亲生子,看着他把日子过得踏踏实实,我也就能和家姐交待了。”

    “有你这样的舅舅,是怀信之幸。”

    “能承继于你膝下,同样是怀信之幸。”

    两人相视一笑,一桩无需言明之事已经悉数轻轻揭过。

    “之前我还很是担心了一些日子,就怕怀信少年心性,回来后要和你闹,没想到他非但没闹,纠结多年的事反倒想通了。”

    “我让沈忠去接的他,听沈忠说,当时怀信去山里打猎了,那姑娘给他们做了碗面吃,又准备了一些饼,把怀信的东西打包好,等怀信猎着个狍子回来都没让人进门就催着他回家。沈忠是半点没用强的,你说他回来能怎么闹?”

    范世钦越听越觉得好笑:“他这是被那姑娘赶回来的?”

    “差不多。”沈散培面上也有笑意:“他这辈子大概没那么委屈过。”

    “那姑娘确实极聪慧,且有胆色,若非门第差得太远了些,我都想替他们说说话求求情,可惜。”

    “倒也不必可惜。”

    范世钦听出这话里有话,想了想,不太相信是自已想的那个意思:“沈大哥你别和我绕弯子,我愚笨,听不懂。”

    “你这还叫愚笨,那多数人就该叫痴傻了。”沈散培喝了口茶:“皇上登基时间尚短,对老臣诸多防备,重臣联姻更让他忌惮。可前不久夫人进宫,皇后却突然说起怀信婚事,那意思像是想为他许一门亲事。据我所知,帝后感情和睦,绝不可能在此事上产生分歧。”

    “你的意思是,皇上在试探你?”

    “比起试探,更像提醒。好在夫人听我说过此事,在皇后提起时便以怀信幼时在老家定有亲事为由拒了。我病休在家这几日,不但皇上让大总管送来许多珍贵药材,皇后还给夫人送来一堆东西,说是太后赏下。太后担心若由她的人出面会引来他人瞎琢磨,便由皇后的人送来,还让她多进宫请安。”

    沈散培垂眸:“若只是我那道折子上得让皇上满意,他赏赐就够了,太后久不理事,此次突然赏了淑娘,应是她那日的话得了太后欢心。”

    范世钦越听越心惊,怎么听着处处都是坑呢?在京城这地界,是不是睡着都得睁半只眼?

    可听到后面,他愣住了:“这婚事你没打算当借口?想变成真的?”

    沈散培却笑眯眯的:“怎能做假,那是欺君之罪。”

    “……所以呢?”

    “所以怀信在老家就有了一门亲事,我脱不开身,得劳烦你在同心府把这事给圆上。”沈散培提起旁边温着的酒壶,慢悠悠的倒了两杯酒。

    范世钦看着他半点不似说笑,一时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一口血喷他脸上:“你真打算让怀信娶个老家的姑娘?”

    “我沈散培的儿子,不需要岳丈家提携也能出人头地。他身后有我护持,还有了因,他只需要干干净净的去走他想走的那条路就行了,这样的怀信,皇上才敢重用。”

    范世钦听得心潮起伏,这样的将来,听着就很好!朝政上这些事他对沈散培也格外信任,只是:“你信中说怀信拜了因大师为义父,大师佛门弟子,能助上怀信?”

    “若和尚心在红尘,以他的几次护驾之功和数次领兵大胜的功劳,封个国公不成问题。他事了拂衣去,不代表他的功劳就能被抹掉,先皇甚至给了他可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

    沈散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此时的样子颇有些文人的狂劲:“一起从战场上活下来,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他,更不会轻易将他拽入红尘中来。怀信也不需要,他们这层关系除自家几人知道,根本无外人知晓,只是他这个父亲总也会护着儿子。”

    就着这番话,范世钦不知不觉也一饮而尽,酒很是香醇,一杯下去从心底里就热了起来,话也就冲口而出:“你觉得乔家那姑娘是良配?”

    “你是不知道你外甥在京城有多受欢迎。”沈散培调侃不在跟前的儿子:“据说哪家的姑娘小子想办个什么宴都想把他请了去,只要有他在,去的人就多,也定然热闹,往他面前凑的人不知多少,但至今不曾听闻有谁得他另眼相看。他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也不是未见过长得好的人,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第三百七十四章

    比起活着

    范世钦皱眉:“怀信在他们这个年纪是样样出挑,可再厉害他也才十八,若有人别有用心,他未必不会吃亏。”

    “他受我教导长大,若一个局他三个月还不曾看透,那这个亏我和他都得认。”

    理都对,可事情这么个进展,让范世钦一时不能接受,老狐狸难道不该百般拦阻吗?他突然想起在桂花里和怀信见面时他说过的那番话来。

    那姑娘他了解过,也打过交道,除了出身样样不差,偏就是这个出身差得太远了些,便是在府城有些底蕴也好,可即便是乔家最好的时候也远谈不上有底蕴。

    “给你看点好东西。”沈散培欣赏了一会他纠结的模样,从桌子底下的暗柜里拿出几封信放到他面前。

    范世钦摸了摸下边的柜子,放在这,怎么看都觉得是早有准备。

    打开信,拿出信铺开看着上边的图,很好懂,一遍下来就看明白了,他微微皱眉:“这是那姑娘画的吧?我去过桂花里。你截留了信?怀信没见过?”

    “没见过。”

    “怀信不可能不寄信过去。”

    “自也收不到。”沈散培看着纸上的图笑得意味深长:“但是他们未必就没有联系上。”

    范也钦不懂了:“那你不是做了无用功?”

    “怎会是无用功,一件事,用了几分心思决定了他对这事的上心程度。三分五分都不够,最少也得七分八分才成。”

    沈散培又给自已倒了杯酒:“我既不打算为难,能做的事就有限,若把两人往死里折腾一番别说我自已不忍,对他们的感情也会有影响,只能这么无伤大雅的动点手脚。”

    “我没想到你是这个态度。”范世钦面露不解:“为什么?”

    “因为这是怀信想要的。”对上范世钦一副我听错了的神情,沈散培喝了口酒:“提着脑袋行军打仗那十年教会我一个道理:比起活着,其他都是狗屁。什么出身,什么门第,只要怀信觉得好,其他那些事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

    “哪怕对方可能会成为怀信的拖累?”

    “那不也是他自已的选择吗?我教他那么多年,若连这样的后果都担不起,那是我的失败。”

    范世钦脑子都乱了:“同心府也有不错的人家,可以另外再给他挑一家,这应该也不算欺君。”

    沈散培笑:“你写来的信上分明对那姑娘赞赏有加,怎么现在却又这般拦阻?”

    范世钦沉默着喝尽杯中酒,把玩着空了的酒盏,垂着视线似是笑了一笑:“小的时候姐姐嫁人,我特别担心夫家待她不好,可谁都说那是个孝子,至情至性,一定会待我姐姐好。我信了,嘴里别扭,但心里很为姐姐开心。女人嘛,嫁得好以后几十年的日子才好过。可后来,我姐二十三岁就没了。你问我为何拦阻……”

    范世钦抬头看向对面在外算无遗策,对内却颇为软和的男人:“因为我总在担心事情不会那么如意,如若太过如意,就总会发生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怀信天姿聪颖,有好家世,有青云直上的将来,要是还能拥有心意相通之人,我怕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收走他一点重要的东西来平衡。”

    沈散培暗暗叹了口气,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我已经过了那个不顾一切也要论个是非黑白的年纪,只是大概这事给我的教训太过深刻,每每事情太过顺利的时候都会担心,别人都赞扬的人会忍不住质疑,会因为太过圆满而不安,有喜事了都不敢喜过头,就怕得一个乐极生悲。”

    范世钦提起酒壶给两人都斟满酒,碰了碰对方的杯子喝下半杯,笑了笑,继续道:“我胆子小,一想着怀信将来可能要遇着什么让他不好的事就心往下沉,所以就总忍不住多想。”

    饶是沈散培心有千窍,此时也气弱。若是对方指责于他还好,可对方是全心全意为怀信考虑,他怎么接这话都显得不那么对。倒不是对付不了面前这人,只是世间真心稀缺,他珍惜范世钦对怀信的这份真心,亲爹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一件相同的事,由不同的人做来结局也不相同。怀信性情坚韧,目标明确,便是对将来的路要怎么走心底也清晰。世钦,你可以更相信他一些,他曾经历过的事,一定不会再让自已的孩子再去经历。”

    “我自是盼着他千好万好的。”范世钦笑了笑:“也对,我应该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才是。这方面我不如怀信,我在桂花里和他见面时便提醒过,此事若你不同意,他怎么扑腾都没用,他却说,你定不会在这方面为难他。”

    沈散培听着这话笑得格外舒心,儿子了解他,信任他,这比旁人夸一万句都让他觉得痛快。这也说明在怀信心里,他这个前大伯,现爹爹不是个差劲的人。

    范世钦笑了笑,问:“沈大哥你说的圆上这桩亲事,不知打算让我如何做?”

    沈散培非常乐意话题转到这事上面来:“既然桂花里人尽皆知他俩人有婚约在身,那就把之前的流程都补上,让他们真成一对未婚夫妻。”

    “可她爹娘都已经不在了,且有孝在身,是不是不太合适?”

    “成亲自然不合适,补上之前的却也使得。为了姑娘家的名节,这事不能经桂花里长辈之手。她在府城还有个长辈叫宋凝,是她母亲的手帕交,乔家出事后一直是她和她夫君在帮衬,就冲着他们的为人,我觉得怀信多两个这样的长辈不亏。”

    范世钦既然关注乔雅南,自然知道这宋凝的存在,而且也知道年前他们两口子都特意去了桂花里,可见对那姐弟是真上心,品性方面确实没得挑。

    不过,“连宋凝都知道,你派人回府城了?”

    “事关怀信,我还能只看着?”沈散培一副你问了个什么问题的表情看着范世钦。

    范世钦也觉得自已问得多余,举杯和他碰了碰,掩饰的喝了口酒。

    “我知道的何止宋凝,童沛瑜对小辈心怀不轨,派媒婆前往桂花里说媒都知晓。”

    第三百七十五章

    仿制品

    范世钦一愣:“何时的事?我怎的半点不知?”

    “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敲锣打鼓到处宣扬。”沈散培眯了眯狐狸眼:“这事你不用管,先看着。”

    “欺负一个孤女,童沛瑜可真出息。”更何况这个孤女还是怀信倾心的,想想范世钦就心头火起:“这你还不赶紧让人把他收拾了?”

    “这孤女可不好欺负,媒婆这一趟白跑了不说,还让她得着了一些信息。乔家大郎在查他爹的死,他们兄妹怀疑童沛瑜。”

    范世钦瞬间想到了那场烧了一夜的熊熊大火:“那场火有玄机?”

    “看看乔家大郎能不能查出真相来。”

    “你都要认这个儿媳妇了,不帮她查出来报仇?”

    沈散培食指摇了摇:“别小看了乔家大郎,一无所有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却很快就能入了曾家人的眼,一般人没这本事,这样的历练对他将来也是大有好处。至于儿媳妇那点麻烦,自是由未婚夫出面更合适。”

    范世钦一脸不信的看着他:“就你这护犊子的劲,真什么都不做?”

    沈散培不说话,只是笑。范世钦仿佛看到一条尾巴在他身后摇啊摇。

    ***

    书房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酸味。

    乔雅南把泡了四天的竹笋夹出来,闻着味儿不自觉的吞咽了下。之前她忘了天气冷,发酵得慢,泡了两天就开坛了,还没泡入味,吃着味道就差了许多,但是今日这明显不一样了。

    迫不及待的夹起一根送进嘴里,一如记忆中的脆,但是辣度少了点,酸味她尝着是够了。

    细思着可以改进的地方,乔雅南又吃了一根。

    念珠吞了口口水:“姑娘,味道怎么样?”

    乔雅南直接夹了一根送她嘴边,又夹了一根递给婆婆,两人都吃了,不约而同的点头。

    “好吃!特别好吃!”念珠眼巴巴的看着姑娘,又得了一根后吃完了回味着道:“比前两天的好吃太多了,之前的除了盐味,其他味道都没出来,今天的能吃出来辣子的辣,一点点甜,还有之前没吃出来酸味,今天吃着了,再放放是不是会更酸?我觉得再酸一点会更好吃。”

    “我却觉着这个酸度刚好。”周嬷嬷去给姑娘端了茶来:“可见这酸度是分人的,有的人喜欢酸一些,有的人吃不了酸,若是放到铺子里卖,这个度已经不错。”

    乔雅南点点头:“就和那些豆干一样,有的人喜欢买前一日的,觉得更入味,就会提前打好招呼让留下来。这笋也可以这般预定。”

    “可惜这东西只这几个月有,不然等天热起来一定能卖得更好。”念珠问:“姑娘,能多收一些笋吗?只要能卖到七八月去就行了。”

    “你以为姑娘我不想?你告诉我收了放哪?不要说七八月了,六月都放不住。”

    这倒是,念珠发愁。

    “若姑娘真想做这个吃食,也不是没有办法。”

    主仆俩齐齐盯向说话的婆婆。

    周嬷嬷笑:“等土地解冻可以在后山挖几个窑洞,要是有合适的地方可以挖大些。姑娘做这吃食买卖,以后恐怕不止是这笋,其他东西怎么收也是问题,窑洞阴凉,能保东西不坏。”

    被婆婆这一提醒,乔雅南也想了起来,靠山而居的老乡们基本家家户户都有窑洞,收的红薯萝卜等等作物拾掇好了就放窑洞里,能保很久不坏。

    她曾进去看过,地方不大,但确实阴凉,只是她也有点担心:“吃食最重要的就是要干净,窑洞会不会太脏了些?”

    “脏不脏和地方没有关系,用心打理了,自然就能让它不脏。”

    “婆婆说的是。”乔雅南脑子转得飞快,这里没有冰箱,怎么储藏冬冰给夏用她不会,在府城的时候也没听说谁会。

    之前她还在担心到了夏天要怎么办,总不能全部现做现卖,真这么做的话,最多能供上她自已这个铺子,闻其然那边肯定供不上,有了窑洞,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把这事和乔昌盛一说,他立刻满口应下:“你只管告诉我要挖多大的窑洞,咱们自已人就能做。要是小的,后山就能挖,要是想挖大的恐怕得另外找个地方,你这后山的土质不一定适合。”

    “要大一些,还要多挖几个,夏天的时候估计得起大用。”

    “对,对,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乔昌盛一拍大腿:“到了那三伏天,那些个吃食放一夜不得馊了?是得早早准备起来。”

    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乔雅南心情不错:“先建作坊,窑洞也不那么着急。”

    “这事让我爹和叔他们去操心,你不用管。”乔昌盛笑:“见着钱了,现在大家对这作坊上心得很,时不时有人去找我爹打听有没有他们能做的事。我爹的意思也是不能让他们白拿钱,都得替作坊做些事才行。”

    “大伯爷看得长远。”

    “他啊,就怕这好日子过不久。”乔昌盛看她一眼,问:“梅叔说的那笋到底收不收?他都拐着弯的问我几回了。”

    乔雅南点头:“收的,现在不是还没到这笋大量出世的时候吗?他揪回来的那些都还短,大半还没肉。”

    “现在春笋倒是多得很,这种细笋确实还早了些。我们之前摘辣子那山谷的附近有一片竹林,那里比别的地方要暖和点,他多半是在那里揪的。”

    “让里长再等等,就说我还在调整做法。”

    乔昌盛笑:“有你这话我就好回了。”

    连山上的雪都化完后天气回温许多,乔雅南终于不再一出门就缩着脖子,这时候的小修齐也已经能坐稳了。

    三方人马各收了一封信后,日子已到了二月。

    乔雅南想把这片地方好好规划,正在外边踩地盘,见着骡车停在家门口也没在意。直到见着有人朝她跑过来她才多看了一眼,待到认出是松叔就皱起了眉,今日好像是松叔这一组当值才是,怎么回来了?

    她忙往回走迎了上去。

    乔昌松脸色不太好看,开门见山的道:“县里有人学做我们的买卖。”

    第三百七十六章

    来意为何

    ‘终于来了’,乔雅南心里全是这句话。

    一门生意做起来了肯定会有人跟着做,‘乔记’火成这样,现在才出现跟风的,实际她已经觉得常信县的人胆子有点儿小了。

    她安抚道:“有人跟风,说明咱们‘乔记’生意红火。”

    乔昌松眼睛大张:“这还是对的?”

    “世上买卖如此之多,你见过独此一家的买卖吗?便是皇家的买卖怕是都不可能如此。”乔雅南笑着安抚:“别担心,没事。”

    乔昌松看她真是半点都不生气,便也让自已消消气,只是仍忍不住问:“就不管吗?”

    “怎么管?去砸了人家的摊子?”乔雅南笑:“他要敢把摊子摆到我们铺子面前来,那你就带人去砸了。”

    “真砸?”

    “当然。买卖谁都可以做,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但他摆到我铺子前面来,就是井水犯了河水,我要是这样都忍了,以后就得被人往死里踩,欺软怕硬最容易学。”

    乔昌松最开始是走街串巷卖家具的,后来渐渐把生意做开了才不必那般辛苦,他知道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被抢生意。你能做的生意别人也做得,可是:“他们卖的比我们便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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