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文茵修成徐老爹 本章:第142章

    严展鹏不着痕迹的看下首姑娘一眼:“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是。”乔修远早打好了腹稿,深吸一口气,道:“草民状告童家少东家童沛瑜,因监管不力导致作坊制造出一批劣等品,为保他少东家之位,挽回童家损失,设圈套陷害我父亲,将北浴府曾家退货的物品托他运送,收买我父亲手下纵火,将所有物品毁之一炬,并葬送我父亲性命,导致我乔家家破人亡。事后又以种种手段逼迫家妹为妾,无耻之极。杀父之仇,毁家之恨,请大人主持公道。”

    严展鹏惊堂木一拍:“传,童沛瑜上公堂。”

    童沛瑜被关押几日,形容憔悴,衣裳褶皱,胡子杂乱,只是并未如乔雅南期待的那般枷鏁加身。

    他一进来即看向乔家几个,眼神凶狠。

    乔家几个除了无知无畏的小修齐,其他几个无不是怒目以视,眼神比之他还要更凶狠。

    衙役水火棍用力一击地:“跪!”

    童沛瑜心下一惊,不敢再耽误,立刻跪至被告石上:“草民童沛瑜叩见大人。”

    “童沛瑜,苦主告你杀其父,夺其家财,你可认?”

    童沛瑜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字字泣血:“草民未做之事,绝不认,请大人还草民清白!”

    严展鹏唇角轻撇,就算没有沈怀信找来的种种证据,以他的经验也看得出来,这童沛瑜绝不无辜。

    乔修远看怀信一眼,见他点头立刻道:“大人,草民有证据。”

    “呈上来。”

    “是。”乔修远将母亲留下的账册,以及从曾家那得来的一一呈上。

    严展鹏之前已经从沈怀信那里看过一遍,此时略一扫便让衙役递至童沛瑜面前:“你既已和曾家解除了定货文契,为何还要让乔昌延送往曾家?”

    “草民,草民冤枉!”童沛瑜半个字都不认:“草民和乔昌延定下送货契书时,还不曾收到曾家的退定契书!”

    “胡说!”乔修远怒目而瞪:“你看看日期,你和曾家解契是在二月二十七,可你和我父亲定契是在三月初八,中间足有九日,足够你的人带着契书从北浴回来!”

    “我并不曾收到!”童沛瑜反过来咄咄逼人:“更何况谁又证明这契书都是真的?这账本又是真的?”

    乔修远重重一哼:“大人,草民有人证。请允他们上公堂为草民做证。”

    “准。”

    乔雅南偷眼看去,见两人前后脚进来,走在前边的男人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瘦高个子,颇有点风流倜傥的范,这应该就是曾二公子了,就不知后面那个畏畏缩缩的妇人是谁。

    “草民北浴府曾家二子曾启康,见过大人。”

    “你有何说道?”严展鹏看沈怀信一眼,离着这么远都把人请来了,沈家为这乔家费心不少。

    “草民去年四月结识乔修远,喜他玩得精通,将其招入门下为门客。他亦十分能干,样样比拼都能拔得头筹,替我挣足面子。直至今年年初,无意中知晓他接近我是为找机会看到账本。草民本恼恨他接近我别有居心,可当得知原由,我亦感他纯善至孝,且他自接近我后不但不曾不利于我,还对我诸多助益。父亲和长兄亦对他颇多赞誉,特命我前来为他作证。”

    曾二转头看向脸色深沉的童沛瑜:“你说九日并未收到解契契书,可我这另有一封由你亲笔所书的信,信中言明,此次订单因质量问题无法交货,并且主动提出解契,订金双倍退回。请大人查验。”

    衙役将书信递到知府手中,知府看完递给沈怀信,待他看过又递至童沛瑜面前:“你还有何狡辩?”

    童沛瑜冷静非常:“禀大人,这信绝非草民所写!”

    知府冷笑:“你写的你不认,别人写的你也说是假的,不如你教教本官,你眼中什么是真的?”

    童沛瑜跪伏于地:“大人明鉴,草民冤枉啊!”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为父伸冤(2)

    乔修远愤恨的看他一眼,再次磕头:“大人,旁边这位妇人,乃是童沛瑜收买的陈平之妻。”

    严展鹏看向妇人:“有话速速道来。”

    妇人怕得身体都在抖,可想到家中三个孩子,她暗暗掐自已一把不让自已昏过去,额头触地不去看任何人,闭着眼睛颤声道:“民妇,民妇乃是陈平之妻。去年三月,陈平,陈平他突然带回大笔钱帛,几日之后,民妇亲眼见到,见到他和人一起拖回来一板车火油。之后民妇,民妇就得知东家仓房着火,人也没了。过了没几日,他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去了毕县,说,说他不日也能和乔昌延一样,还,还看上一妇人欲收房。后来,他就,他就死在那女人肚皮上了!”

    说到最后,妇人悲从中来,语声哽咽。以前手头没有那么宽裕,但男人还是她的,儿女听话,家中和睦,可谁知,谁知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男人没了,什么都没了,她想不通啊!

    严展鹏沉声问:“若查知你说了假话,可知后果?”

    “民妇,民妇句句属实。”

    始终沉默的沈怀信突然问:“和陈平一起拖回火油的人,你可还认得出来?”

    “认得。”妇人抬起头来,一见官服立刻又吓得额头触地,颤声道:“他进屋喝水了,民妇看到他眼睛一大一小,眼睛小的那边眼角有颗痣,很是好认。”

    童沛瑜脸色微变,强自镇定。

    沈怀信朝严展鹏行礼:“大人,此人已抓到,就在殿外候着。”

    “传。”

    一个佝偻着身体的男人一脸惊恐,腿已经不会走路,几乎是被衙役拽进来的。

    乔雅南仔细一看,眼睛确实是一大一小,且有颗痣。

    沈怀信道:“堂下妇人,你看看可是这人?”

    妇人往旁边一看,立刻道:“是他,大人,就是他!”

    沈怀信看向严大人:“此人由刑房自童家缉拿归案,下官已从童家拿得他的身契,可证明他是童家下人。”

    严展鹏有意卖好,将此案全交由沈怀信审问,送到他面前的就看看,并不过问其他。他也是世族出身,此时见着他连童家下人身契都拿到手,哪会不知他这是把整个童家都拿捏在手里了。

    “这人是你们童家的,你是不是也要说不认识?”

    童沛瑜心一横,头磕在地:“大人明鉴,草民确实不识。”

    “哼!”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严展鹏也来了火气,转而看向乔家几子女:“你们可还有证物?”

    乔修远看怀信点头,他心下大定:“回大人,有。”

    “传。”

    乔修远想了想之前同在堂外候着的人,应该只剩两人了,只不知这回进来的是哪一个。

    这么想着,他回头看去,当看清楚脸时他愣住了。

    “堂下何人。”

    进来的蓄须男子跪下回话:“草民刘崖,叩见大人。”

    “有话速速道来。”

    刘崖拿出一个匣子高举过头:“草民和乔家结有秦晋之好。此物乃合婚时乔母亲笔所写庚帖,且,结亲是前年之事。”

    衙役接过呈到知府案上。

    严展鹏将庚帖和账册放到一起两相比较,无需请书法大家来辨认,稍通文墨之人也能看出来这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拿给童沛瑜看看。”严知府看向堂下之人:“苦主若还有证人,一并请上来。”

    乔修远看到刘崖的惊讶还没过去,这一回头,见到进来的是三人又有些讶异,怎么又多出一个?

    乔雅南和乔修成却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人是吴管事。

    而童沛瑜看到这几个人已经是目眦尽裂,直至此时他才彻底慌了神,恨声道:“你们可想好了!”

    惊堂木镇天一响,衙役手中的水火棍猛一顿地:“肃!”

    严展鹏冷眼看着童沛瑜:“在本官面前还敢行恐吓之举,罪加一等!”

    童沛瑜身心惧震,趴伏着连道不敢。

    来人皆是童沛瑜心腹之人。

    一人自称少东家让他接近陈平和杨帆二人结交收买,行纵火之实。事后,给两人大笔钱财,要求两人离开府城。知陈平好色,以女子为诱饵杀之。杨帆好赌,以赌为饵,钱财全部败光后在赌庄借大笔钱财,输光后将他逼杀,赌场卖他妻女还债。

    一人是作坊管事,呈上干裂的胭脂和油膏,言明这一批劣等品即是乔父所接那批货。童家每批货的戳印根据年月皆有不同,盒子底部的戳印可以证明这批货的时间。

    吴管事所言却又有了不同:“自乔母过世,少东家就惦记上了乔家姑娘。去年腊月方家夫妇去看望乔家姑娘,少东家派人尾随知晓了乔姑娘的去处,也知道了‘乔记’,之后便一直让人留意。眼看着‘乔记’生意越来越好,年节时买货的人多得似是生怕买不到一样。少东家看出来‘乔记’的前景,生了抢夺之心。”

    吴管事不敢看少东家,悄悄挪远一点,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少东家知晓乔家和方家交情莫逆,便对方家动手。一开始本是想在方家撑不住时施恩,到时再让受了他大恩的方家来说和此事,既能如愿将乔姑娘收入房中,又能将‘乔记’捏在手中,没想到方家把家底都赔空了也不愿意成其好事。更没想到的是乔修成年纪小小就中了县案首,少东家急了,所以有了草民去逼良为妾之举。”

    吴管事重重磕头:“大人,草民劝过少东家,可草民人微言轻,劝不住啊!”

    “你放屁!吴三儿,你敢污蔑我!”童沛瑜眼睛因愤怒而通红,被衙役死死按着仍要往吴三儿身上扑,恨不得生撕了这背主的小人。

    他如今失势,衙役哪会惯着他,重重一错就卸了他下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乔雅南跪得不甚标准,几乎是坐在后足上,她看着童沛瑜,万没想到人家不光图她这个人,还一并图了‘乔记’,要是让他如愿,那岂不是人财两得?

    会想,真会想,想得真特么美。

    而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沈怀信越愤恨越冷静,拱手道:“大人,下官觉得,方平和宋凝一案可以一并在此了结。”

    审到这一步,此案已经非常明了,严展鹏点头:“传。”

    “传宋凝,方平上公堂。”

    两人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心里都慌,可看到沈怀信身着官服坐在上边,他们瞬间有了底气,至少腿抖得没那么厉害了。规矩的行礼后,两人呈上沈怀信替他们查来的种种证据,又把沈怀信交待的话诉说一通。

    严展鹏惊堂木用力一拍:“人证物证俱全,童沛瑜,你还有何说道!”

    衙役把他下巴接上,顾不得擦口水,童沛瑜伏地大喊:“大人,草民冤枉啊!”

    “如此情况下还敢狡辩!”惊堂木再一拍,严展鹏厉声道:“来呀!大刑侍候!”

    水火棍齐齐一顿,两名衙役手拿夹棍上来。

    童家从前朝就是有钱人家,即便是战乱时他家的日子也是好过的,童沛瑜含着金钥匙出生,从不曾吃过苦头。眼下只看着这样东西就已经神魂俱颤,满脸惊恐,无意识的往后挪动着边大声喊:“大人,大人,您这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证据确凿,何来的屈打?”严展鹏重重一哼:“上刑!”

    童沛瑜被死死按着趴在地上,衙役将他的双脚放在夹棍中间,期间他不停的喊叫挣扎,还没开始行刑已经吓破了胆。

    乔雅南低声让修成转过头去,自已则捂住了修齐的耳朵,手微微有些颤,看到这种只从书上见识过的残忍刑具,她同样心生惧意。

    沈怀信突然起身下得堂来,在雅南身侧站定挡住她的视线,姿态看似在监刑一般。

    看他这作派,严展鹏心里的种种谋算蓦的松散许多,他也曾经这般年少,也曾有过少年慕艾之时,可惜啊,他没有沈散培那样的好父亲。

    见夹棍已装好,严展鹏收敛心神,惊堂木一拍,沉声道:“童沛瑜,本官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是不认!”

    童沛瑜仍是咬牙,他知道认下的结果。

    “好,本官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骨气!行刑!”

    衙役手下毫不留情,两人一左一右勒紧绳子,那剧烈的疼痛让刚想要硬挺下来的童沛瑜立刻兵败如山倒,尿流一地,另一个负责用硬木打击受刑者胫骨的行刑者刚扬起锤子,就听得他大喊:“我认罪,我认罪,我认罪……啊!”

    而那一锤子仍是落了下去,童沛瑜一声惨叫,没了声息。

    衙役经验丰富早有准备,一瓢水泼他脸上,人又醒了过来,痛得他哼叫不止。

    严展鹏冷眼看着,再次问:“童沛瑜,你可认罪!”

    童沛瑜彻底软了骨头,生怕慢了一息那锤子又落下来,连声道:“认罪,我认罪!”

    乔家几姊妹闻言,一颗心缓缓落地。

    严展鹏一拍惊堂木:“犯人童沛瑜,为一已之私纵火害人性命,夺人钱财,乔家因你之故家破人亡,方家因你之故散尽家财,数人因你丧命,且至今无半点悔改之意,其心可憎也。着,童家归还乔、方两家财帛。宣,童沛瑜,斩,择日行刑!”

    童沛瑜如死狗一般软倒在地,衙役一左一右将他拖了下去。

    乔修远伏倒在地,哽咽道:“大人英明!乔家子女拜谢大人替亡父讨回公道。”

    公堂之上,严展鹏便是有心说上两句也不方便,拍着惊堂木退堂。

    沈怀信朝雅南安抚的笑笑,随之一道离开。

    乔雅南跪得脚发麻站不起来,宋凝忙上前抱走小修齐,让她在兄弟的搀扶下起身,一众人互相礼让着出了这肃穆之地。

    沈集候在门外,径直向乔雅南禀报:“公子说他暂时回不去,请姑娘先行回家。”

    乔雅南点点头,直接将一众人全都请回了家。

    第四百五十三章

    大哥婚事

    一群人,关系各有不同。

    曾二非常识趣,一进大门即道:“总算是完事了,惦记着这事几夜都没睡好,乔修远你赶紧找个地方给我歇歇。”

    乔修远带着弟妹行礼:“多谢二公子千里迢迢来为亡父做证,铭感五内。”

    曾二看向乔修远身边的姑娘,一身墨衣衬得她越加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引得人移不开视线。

    心口跳得厉害,曾二笑得越加亲近:“很庆幸我能帮上些许忙,没有白跑这一趟,终将那恶人绳之以法。”

    “是,总算为亡父伸冤。”乔修远转头看向妹妹:“安排一下。”

    乔雅南点头应下:“林嬷嬷,你带曾二公子去梅园歇息,好生招待。”

    “是,曾二公子请。”

    曾二多看她一眼,跟着那嬷嬷离开。

    乔修远侧身肃手,请刘崖先行。

    刘崖暗暗点头,背着手往前走去。他们夫妻膝下三子一女,对唯一的女儿自是要紧,女儿才十三岁就开始暗中为女儿挑婿了,最开始乔家根本不在考虑之中。他没想着高门嫁女,为家里换来些什么,但也没想过找一户低嫁,女儿除了主意正些,又不是貌丑没人要。

    千挑万选下来,哪家都觉得不行,要么父母不慈,要么上梁不正,要么貌丑,要么浪荡,反正总能挑出毛病来,眼看着女儿就要及笄了,正打算矮个里拔高个时,他注意到了乔家。

    乔家自没什么门第可言,当时甚至才在府城冒头不久,可他打听到乔家的主母竟是文夫子的女儿。文夫子办了一个小私塾,他身体弱,也无意名气,一年只收那么几个学生,不论出身,只要你先来了就收你,满了就不再收。

    刘家那时虽薄有家财,却算不得什么世家大族,没有族学供族人念书。父亲想替他寻一个西席,到处打听之下得知文先生学识不凡,本欲高价请回家,没想却被婉拒。父亲几经考虑,在那一年早早去交了束脩,为他占得一个名额,自此在文先生座下受教四年。当时没觉得如何,后来入了书院念书,一经比较之下才知道父亲说的学识不凡是怎样的不凡。

    年龄渐长,早不记得文夫子其人。直到得知乔母出身,他才想起来那位给自已启蒙的夫子,之后便更下了力气去打听。

    于是他知道了,乔家姑娘不曾请过西席,不曾去过哪家族学,自小由乔母亲自教导。可见乔母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

    他知道了,乔家内宅安稳,乔母从不曾苛待庶子,还送去不错的书院念书。可见是个颇为大度之人,这样的人不会是个恶婆婆。

    他知道了,乔父为人豪爽,对上不卑怯,对下不苛刻,和乔母感情深厚,家中事务全以乔母意见为主,对妾室全无偏心之举,更不爱往那花街柳巷去。可见上梁是正的,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乔修远品性差不了。

    他知道了,乔家姊妹关系和睦,对庶弟无欺压之举。乔家女虽然骄傲了些,却未有恶名传出,可见乔家家风不错,女儿嫁过去不用担心被小姑子欺负。

    他还知道了,乔修远性子颇肖其父,豪爽仁义,十四五岁就跟着父亲的车队在外行走,结交的朋友没有那行事不入流的,他本人更是不喝花酒,没有那些污糟之事,玩的都是马球、蹴鞠、捶丸等那些能上台面的东西,并且还玩得很是精通。可见乔母将他教导得很好,有那样的父母为榜样,将来女儿的日子差不了。

    打听来打听去,他觉得这乔家子简直就是生来配他家巧娘的。意动之下就想安排巧娘偷偷见见,没想到女儿一听说是他便说知晓其人,直接点了头。

    婚事商定过程非常顺利,八字合着也是天作之合,婚期定在了八月,却没想到后来乔家出了那么大的事。

    妻子怕耽误女儿花期,想退了这桩婚事,他也有些犹豫,毕竟乔家已经算是跌入谷底,谁知道要多久才能爬得起来,女儿这时候嫁过去是一起共患难了,可做为父母,哪舍得她去吃这共患难的苦头。

    可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女儿就跪到他们面前表示,若家中为她退婚,她立刻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别家闺女说这话是吓人的,可刘崖知道,巧娘说这话最好当成真的听,因为她真的会说到做到。

    于是这桩婚事就拖到如今,就在他们两口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时,事情突然就出现了转机。想及前日登门,今日坐于知府大人身侧的大人,他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短短时间,乔家竟攀上了官宦人家。

    回头想想,这姻缘还真就是天定。若非女儿咬死了不退亲,两人的缘分早在去年就尽了。

    乔修远将刘崖请到左侧上首坐下,他领着弟妹跪伏于地:“修远携弟妹,拜谢刘伯伯的恩德。”

    刘崖忙将他们扶起来:“做什么这是,之前是帮不上忙,现在好不容易能帮把手了,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您愿意帮这把手,我们姊妹就感恩。”

    “以我们的关系不用说这外道话。”刘崖拍拍他厚实了的肩膀:“沉稳了,长进了,你爹娘在天有灵定也欣慰你们如此争气。”

    “唯愿他们能走得安心。”

    刘崖叹了口气,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坐回去。

    乔雅南看向宋姨和姨父。

    宋凝拽着丈夫往椅子上一坐,边笑边道:“我们同是苦主,你们要敢跪我,我就跪回来。”

    乔家姊妹都笑了起来,坐回右首位置。

    刘崖看着这亲疏分明的态度也不着急,感情慢慢处就是,以后还有很多年。再说方平两口子在这件事上也确实做得情深意重,他自认做不到这个地步。抛开种种,这样的人非常值得相交,他非常欢喜女儿将来有这样一门不是亲人的亲人。

    周嬷嬷领着人上了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乔雅南问出忍了很久的问题:“刘伯伯,您今天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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