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粘膜被刮擦着,被侵占感直达到心底。
硬腭、软腭,里里外外被扫荡个遍。
连呼吸的时间都不舍得,大脑有缺氧的迷蒙的眩晕。
中间的某个时刻,周昶一边摩擦着、吸吮着经鸿的嘴唇,一边喃喃道:“刚才……我又骗你了,亲爱的。事实是,为了你,我可以问无数遍。”
经鸿没回答,只顾着舌尖交缠,摩挲、汲取。
其实他依然没被骗倒。
但他愿意说“好”。
一直苦苦压抑的东西爆炸了。
最后,周昶吻着经鸿的颈子,一边用力地嗅,一边说:“经鸿,这么长时间了,我真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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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扣指路第9章。
第58章
水火交融(二)
周昶嫌弃经鸿的领带碍事,
几下解了,扔在柜子上,狂热地再次吻上经鸿的脖子。他搂着经鸿,
一边吻,
一边解开经鸿领间一颗扣子,拉扯开来,
露出肩膀,先轻轻地嗅,
而后又用自己的下唇轻轻贴着,
从颈游走到肩,再从肩回到颈,如此往复。
再接着,周昶开始轻轻地抿。他抿一下,再张开,
再抿一下,
再张开,
而后开始每次嘬起一点儿皮肤,
放开,
又嘬起一点儿皮肤,又放开,
反反复复。
再之后,这个亲吻越来越重了。周昶用力地吮-吸,
还重重地舔-弄,
后者仿佛是一种安抚。两个动作交错着来。经鸿觉得自己像是一颗糖果,或是别的什么,
颈子一侧极痒,
同时又极麻,
大量血液不受控制地蹿上大脑,想推开周昶,却推不开。
这种亲法儿,完全呼应了周昶的性格,有十足的耐心,循序渐进,不放过一路上的任何一点利益、任何一点好处,直到慢慢地、缓缓地彻彻底底榨干对方,势在必得,坚定而强势。
经鸿发出一点声音:“周昶——”
周昶抬起眼睛,还是充满了侵略性与压迫性,他那双总貌似深情的眼睛在极近的一个地方看着经鸿,突然极为认真地问:“经鸿,有件事儿,我其实一直想知道。”
“……嗯?”经鸿望进周昶双眼,丝毫不避。
周昶问:“当时,清辉集团美国上市时,未莱的人趁缄默期给清辉泼脏水……当时帮了清辉的,是不是你?”
经鸿:“……”
缄默期(Waiting
Period),也被称为“等待期”,美国SEC(证券交易委员会)规定,上市前后数周之内上市公司高层人员及承销的投资银行不得发表招股书外任何一点重大言论,禁止公开吹嘘新股、诱导投资。而那个时候,趁缄默期,未莱的几个高管竟连番炮轰清辉集团,比如说清辉集团的某高管在未莱的工作期间存在很多违法行为,是被开除的,再比如……
而清辉却无法回应。
那个时候,出人意料,泛海集团挺了清辉。比如泛海说,因为清辉那个高管在泛海也干过数年,那几年里那位高管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希望未莱可以拿出“违法行为”的证据,泛海不想受到牵连。因为如果那位高管在上一家违法过,那在泛海时也可能违法,泛海集团高度重视。
周昶又逼问经鸿:“是你吗?经鸿?说实在的,我这边儿很难想象是经海平的主意。”
“……”经鸿看着周昶,说,“是我的主意。我看不过去。泛海、清辉、另外两家,应该良性竞争、良性循环,中国的互联网公司没有必要互相倾轧。”
话还没等说完,周昶再次极凶猛地吻上去。
世界仿佛消失了。
几千万人的城市,如今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周昶一边吻,一边解了经鸿衬衫最下面的几颗扣子,搂着经鸿的腰,含着经鸿的唇,含糊道:“经鸿,宝贝儿……我想舔舔你。”
“……”经鸿也没躲,问,“……舔哪儿?”
周昶回答:“全身。”
今晚已经成了这样,经鸿体内也溢出了难以压制的渴求,他推推周昶,说:“我先洗个澡。”
周昶道:“好。你用主卧的这个,我用另一个。”
经鸿洗了好一会儿,里里外外全都洗得干干净净,再出来时,经鸿发现周昶正坐在他的那张大床床头处理工作,睫毛半垂,浴袍半敞,腰间系带松松垮垮,露着大片健硕胸肌。周昶一腿支着、另一腿倒着,他的身材太高大,小小的上网本子在他腿上显得更小了,他专注地看着什么。
经鸿走过去,伸出右手,将上网本的液晶屏盖“啪”地一声推合上了。
周昶挑起眼睛,看着经鸿。
经鸿也看着周昶,右手拨着那上网本,一点一点往床外面推。
周昶没制止。
上网本而已,使用的是网络操作系统,坏了就坏了,东西都在公司内网上。
于是只听“啪”地一声,笔记本掉在地上,掉进厚厚的地毯中。
经鸿上身压过去。他扶着周昶的肩,周昶搂着他的腰,两个人又开始接吻。
吻了会儿,周昶抱着经鸿身子一个用力,一个翻身,经鸿瞬间埋进大床里,周昶压在他的身上,舌尖激烈地入侵。
两人浴袍半落不落,只是搭在臂上而已,系带全开了。
周昶当真吻遍了。
情绪已经到达顶点,经鸿刚刚换的东西自然而然被褪下去。经鸿抽出自己的脚,右脚勾着那片布料一踢,将它远远儿踢开去了。
周昶笑:“跆拳道的黑带五段,是吧?踢这玩意儿。”
经鸿说:“别挑衅我。”
当感受到手指尖时,经鸿突然顿了一下,他握住周昶的胳膊,问:“周昶,你不可能其实只是想上了我,想折辱我,对吧?这不可能是你周总的又一次伏脉千里吧?毕竟,你最擅长的,就是长时间的布局。”
周昶幽深的桃花眼看着经鸿,突然间就改了步骤,他收回手,将经鸿的浴袍下摆向两边儿又分了分,伏下头去。
经鸿如被卷入热海,置身于燃烧着的烈火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体渐渐平缓下来。周昶却直起身子,抓过旁边床头柜上的水杯,大口地喝了下去。
之后周昶再次直起身子,问经鸿:“这样,相信了么?”
经鸿这时已经非常想……了,他对周昶说:“到时候按着我的两只手腕。我不想推开你。”
“行。”周昶答应了。
之后整个过程当中,经鸿都看着卧室顶灯。灯光变得迷离,灯也出现了重影,他竟感到迷蒙和眩晕。
北京的夜仿佛深渊,深不可测。
周昶早已洗完了澡,眉目洁净,一扫平日的狠厉。
某个时候经鸿骂:“畜生……”
周昶说:“还有更畜生的。”
“经总,”周昶这时还调笑了一句,他伏在经鸿耳边,问,“你不会那么没用吧?”
“……”经鸿眼睛带点水雾,望着周昶,不似平日游刃有余,去了许多平日里高不可攀的模样。
周昶受不了他这样子。
到最后,听着经鸿明显矛盾的对自己的两种命令,周昶轻笑着吻吻他唇:“我的大总裁,朝令夕改可是大忌。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经鸿脑子烦躁,说:“刚才那个。”
周昶说:“遵命。”
越是进攻性强的人,雄性荷尔蒙的分泌越是旺盛。他们两人不巧都是。
他们彼此既征服对方,又臣服于对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了。
周昶将某样东西扔进床头的垃圾桶,垃圾桶竟发出了“咚”的重重一声闷响。
周昶又拉开抽屉,经鸿却嫌烦了,说:“不需要那玩意儿。”
周昶立即从善如流,推上抽屉的时候没控制住自己力道,抽屉发出“砰”的巨响。
这回过了整整一夜。床是Askan
King
Size的,两米七五长,两米七五宽,最后上面竟全脏了。
等到天蒙蒙亮了,周昶才从经鸿身上起身,两个人互相搂着,周昶问:“以后全都睡在一起,嗯?”
经鸿懒懒地应:“嗯。”
周昶又确认了一遍:“那次你不是说,不喜欢跟其他人睡在一起?”
经鸿想了想,说:“你现在不算‘其他人’了。”
周昶感到不可思议——经鸿,泛海集团的大总裁,现在睡在他的床上。
最终上了他床的那个人,竟是经鸿。
他又摸了摸经鸿的头发,问:“宝贝儿,早上了,想吃点儿什么?”
经鸿早已经灵魂出窍,他闷在被子里,迷迷离离地,努力集中意识想了想,说:“麻辣烫。”
周昶愣了一下,而后笑道:“好。我让他们别放辣吧?”
“……”经鸿随着周昶去了,他又想了想,补充道:“多放豆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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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水火交融(三)
再接下来的一日,
经鸿便在周昶小区直接买了一套房子——钱他最不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样做是掩人耳目,毕竟经鸿每天都被泛海司机送回家里,
经鸿不想别人知道两个人的隐秘关系,
周昶也同样。
这种关系太危险了。
两家公司的CEO“红尘俗世痴男怨女”,太危险了。一个不慎,
CEO的位子就没了。任何一边的董事会恐怕都无法接受。
可很神奇地,对于他们来说,
一件事情越危险,
好像就越迷人。
绚丽的、危险的、疯狂的、无法无天的关系。
两人住在周昶家里,经鸿也勉为其难地记了记门锁密码——门锁可以用指纹也可以用密码,周昶将门锁密码给改成了在一起的那个日子,说:“除了你我,没人知道这个日子,
没人能破这个密码。”
“没人知道”,
有魔力的一个词儿。
他们书房是分开的,
而且用了两套wifi,
也设了两套密码,
自己管理自己的。电脑密码更不消说。进对方的的书房之前他们都会先敲敲门,先问过对方。书房的门也足够厚重,
不透声音。
这并非是不相信对方,更多的是不相信自己。
万一无意之中看见了什么呢?
他们每天都……,
而且很急。
压力越大欲-望越强,
他们两个总是在弄。用这些东西来缓解压力。
甚至白天在公司时,有的时候,
经鸿也会突然想起晚上要来的那一场,
而后便会莫名兴奋,
工作当中偶尔产生的倦怠感一扫而空,想将工作快点儿做完,早点回去,早点开始。
经鸿一向有极强的自控能力,这是他一生唯一一件上瘾的事。幸好理性依然存在,工作的事也没耽误。
周昶身体非常像是博物馆里的男人雕像,现在,经鸿终于可以肆意妄为。有的时候,看着周昶的时候,周昶也会笑他“认真得像看商业报告”。
谁先到家是没准儿的,每一天如何开始也同样是没准儿的。
一次泛海赢了清辉,周昶回到家里的时候经鸿正在浴室洗澡。周昶喉头一阵干,大步走到浴室门口,一边走一边脱,而后一手将西装扔在外头,另一只手拉开浴门,根本来不及解领带和衬衫便几步走入花洒之下,将在洗澡的经鸿翻转过来,抬起下巴,把人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直接吻上去。
周昶的白衬衫立即湿透。
温热水珠落在经鸿脸上,顺着滑下,冰凉凉的,可却无法滑入口中,因为紧贴的两片唇严丝合缝、不留空隙。于是,那水绕过嘴唇,从唇两侧蜿蜒而下,似在避开某个地方。
就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周昶衣服都没脱,经鸿膝盖被印出了那个垫子的花纹。
而后经鸿又被抱起来,后背抵在淋浴间的一面墙上起落,最后他单脚着地,脚踩着水,可那水混了别的东西,站在里面怕滑倒了,需要周昶搂着他。
最后,因为经鸿一贯地想忍,觉得不然失了身份,周昶只好将自己颈间的领带给经鸿死死咬着。周昶仍然系着那条领带,下摆却在经鸿嘴里,领带早就湿透了,领带尖儿滴滴答答地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