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震惊不已,不敢相信地跑到沈佩樱的院中。
还未走进房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众人不忍蹙眉掩鼻。
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血腥不已,触目惊心。
沈佩樱倾倒在床榻上,双眼紧闭,脸色灰败,身体冰冷僵硬,怀中卧着一只死猫。
血污和发丝胡乱地粘连在她脸颊上,因极度的痛苦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却诡异地嘴角上扬浮现一抹微笑,汩汩的血液浸染着她整个身体。
身下的血红宛若妖冶的彼岸花,一簇簇绽放在她一身乳白长裙之上。
夫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无力瘫坐在地上,“沈佩樱!这丫头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她呢喃着伸出手去触摸沈佩樱的尸身,触摸到一片冰冷。
夫人像是被烫着似的,倏忽收回手。眼眶通红。
丞相沈南风紧绷着下颌,眼神也有些湿意。
沈灵青却在人群之后,狰狞冷笑着。
看着眼前的一片猩红,姜舒同瞳孔猛地一缩,心中震痛,犹如被生生剜心几刀,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诧异悱恻:她怎么会死呢,为什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到底发生了什么?0
“来人,给我去调查沈佩樱的死因!”姜舒同沉声道。
说着几名侍卫立即出动。
沈佩樱已死,相府上下慌乱。
众人皆无心继续婚礼,沈灵青只匆匆送到侯府。
回到侯府,姜舒同惶惶失神,仿佛心脏被剜去般空虚又苦涩,他颓然地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下肚。
姜舒同摩挲着酒杯,酒液里仿佛倒影出沈佩樱清秀的面容。
“小佩樱……”
他醉意涌上心头,趴在桌上呓语,却未发现,自己因伤心过度,竟然一夜白头。
而婚房内,沈灵青在红纱盖头下的那张脸却极度扭曲。
她嫉恨道:“该死的沈佩樱!死了都不能让我安心!”
姜舒同未归,沈灵青留守空房一夜。
翌日,她顶着眼下的青紫找到姜舒同,沈灵青泪眼朦胧:“侯爷,莫不是对佩樱妹妹存有情义?”
“佩樱妹妹已死,灵青知道不该大办喜事。可昨日是我们大婚之日,侯爷竟一夜未归。心中可有灵青?”
抬头一看,却发现姜舒同头发竟然全白了。
“侯爷你”
姜舒同一时语滞,不知作何解释。
他心中苦闷,无处可解。
姜舒同望着眼前人,竟想不起来为何要和她成亲,是因为自己爱她?还是因为一个和嫡女的婚约?亦或是不想沈佩樱得偿所愿?
一夜的宿醉,他头疼起来,“灵青,昨夜是我不好。”
“今日我身体欠妥,过后我再补偿你……”
说着,转身离去。
“侯爷……”
沈灵青不甘心唤他,姜舒同却不为所动。
沈灵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深怨毒。
她攥紧了指尖,指骨捏得泛白。
侯府姜舒同书房中,“侯爷,嫡三小姐身上有许多伤,有些不像是新伤,倒像是落下好几年的旧伤。”
“仵作说她这是中毒的迹象,不过嫡三小姐的左腿似乎被人打断了。”
“嫡三小姐的死恐与天牢有关。”
一侍卫上前对姜舒同道。
姜舒同闻言,脑中想起沈佩樱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
眸光寒凉道:“去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