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的说着,人已经坐在一旁椅子上了。
“我可告诉你们,恒儿的死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家商儿如今是当朝驸马,我们是皇亲国戚,你们胆敢在自家杀害天子的亲戚,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她一口一个姓赵的,完全没把祖父放在眼里。
莫说是她一个小小的驸马亲娘,就算是皇上见了祖父,那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赵老将军。
“那你想如何?”
又是这句话,这一次,祖父问的可不是我。
裴氏以为祖父怕了她,得意的仰起头,还不忘擦拭了一下眼角虚无缥缈的泪水。
“我也不多要你们的,皇上有意让你家孙女入我裴家的门做妾,算来算去那也是一家人,本就是娶妾,彩礼自是没有,但是你们要多多陪送嫁妆,至少得一万两银子,还要金银首饰也不能少,我看你们这将军府就不错,左右你们赵家也没男丁,倒不如把这宅子也一并陪送了。”
她斜眼看向我,眼神中满是鄙视和不屑,“当初你纠缠商儿多年,险些让我儿错过了公主这般好的姻缘,如今你得胜归来入我裴家做妾,已经算是圣上开恩了,你就应该感恩戴德,过两日入门后,你就跪在恒儿牌前好好忏悔七七四十九日,否则,哼!”
我强忍着心中不悦,抬起头,视线迥然的盯着祖父。
当初定亲,本是看在裴老爷子当年与祖父的交情这才许了两家欢好。
且裴家早就落魄,若非祖父看中裴商的才华,也断然不会将我许配给他。
分明就是裴商跪在祖父面前对天发誓今生非我不娶才得来的婚约,如今到了裴氏嘴里,却成了我死皮赖脸缠着裴商。
这裴家人,还真是有两副面孔,让人作呕。
就在我咬牙忍着怒意时,祖父在我面前扔下了一把匕首。
他起身背过去,颔首看向墙上的宝剑。
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只留给我几句话,“我知道你心悦裴家那小子,我老了,无论是天下还是百姓,那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按照你的意愿来就是,只是我忠心一辈子了,这江山,还是姓李的好。”
听了祖父的话,我喜不自胜。
我拿起地上的匕首,对着祖父拜了三拜才起身。
裴氏见我朝她走来,神色略显慌张,“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驸马亲娘,就算是当朝公主都得喊我一声母亲,你要是敢对我动手,赵玉欢,当心你的脑袋!”
“吵。”
我只说了一个字,便直接割开了她的喉咙。
裴氏咽气的不算快,她到死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再过一会,公主都没了,还谈什么驸马?
我转身面对那些与我上阵杀敌的将士,我知道,因我赵家之事让他们谋反实属不该。
可看见他们眼神的那一刻我就明白。
寒冬腊月,粮草不足,众人饮雪啃树皮,那年苦寒之地征战凶险,一个卫兵的披肩被轻松砍开,或许从那时起,这些将士就已经对姓李的王朝失望了。
只是他们在等一个契机罢了。
我从墙上取下先皇御赐的宝剑,对着众人扬声道:“众将士,可愿与我杀入皇城!”
“诺!”
我不愿再多等一秒,裴商,李凤凤,李家的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