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怡诧异地看向我,“阿远,你在说什么呢?”
她连忙放开陈阳的手,小心地走到我旁边。
“阿远,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她把陈阳带到公司作为礼物送给我那天,员工就在私底下讨论。
“老板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给老板送个男机器人?”
“难道是老板不行吗?”
自打那天起,楚心怡再也没主动来公司找过我。
往常的热情退散,其他人更加肯定,我有隐疾。
但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可合作伙伴拍到楚心怡带着陈阳逛高奢店,为博他一笑豪掷千金。
手机弹出数不清的消费信息,楚心怡似乎要将这世界最好的都捧到陈阳面前。
二十万一套的西装,上百万的手表。
甚至连擦嘴的纸巾,都要选德国进口。
她高调地向陈阳示爱,导致圈里人都笑话我。
说迟远最爱的妻子在外面背着他包养男人。
我拿起茶几上的文件递给楚心怡。
我拍下天价珠宝的事迹早就在贵妇圈传开了,楚心怡眼底闪过欣喜。
“阿远,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珠宝吗?”
楚心怡迫不及待地拆开,却看见白纸黑字写着,“离婚协议书”
她慌张地丢掉,眼睛湿漉漉地看向我。
“阿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瞥见陈阳手臂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白色水泡,好心提醒楚心怡。
“楚心怡,你的男朋友受伤了。”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陈阳,再看我时脸色煞白。
反应不会骗人,在楚心怡心里,陈阳就是她名副其实的男朋友。
楚心怡心虚地笑,她露出无名指的婚戒。
“阿远,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陈阳不过是个机器人,你不喜欢我马上就送走他。”
“别不高兴好不好?”
我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婚戒上,粉色的钻戒,明显是陈阳求婚那枚。
楚心怡顺着我的目光去看,发现自己戴错戒指。
她赶忙遮挡,结结巴巴地解释。
“阿远,这只是我的饰品。”
“我们的婚戒,我有好好珍惜的。”
可她翻遍口袋,都没能找到。
楚心怡急得眼泪都出来,她咬紧下唇。
“不可能啊,我明明放在口袋里了。”
我懒得陪她演戏,将烟灰缸砸向陈阳。
果然,陈阳狼狈地避开,吃痛惨叫。
楚心怡的注意力被他转移,眉头紧拧地抚上他的额头。
“陈阳,痛不痛?”
事情被揭穿,楚心怡直接懒得作戏了。
她护在陈阳身前,神情冷峻,“阿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淡淡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要是六年前就发现了,心应该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家庭医生忽然给楚心怡打电话,“迟夫人,迟先生的身体得好生照顾啊。”
楚心怡困惑地问,“我都是按照食谱来做的,严格把控。”
胃里绞痛,我不适地躺在沙发上。
陈阳指着伤口示弱,“心怡,我的手臂好疼啊。”
可是我清楚,楚心怡比任何人都在乎我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