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次车祸,我为了保护她全身骨折。
身体脏器受到重创,差点去见阎王爷。
她一跪一拜爬上普陀山,为我求来保平安的红绳。
我还处在昏迷时期,她便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迷迷糊糊间,我总能听见楚心怡在乞求漫天神佛。
“请保佑我的阿远渡过难关。”
“我不能失去他,”
家庭医生语气严肃,“迟夫人,你确定最近没有给迟先生服用刺激性药物吗?”
楚心怡唇瓣颤抖,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为了能安心和陈阳缠绵,在我水里下药。
陈阳靠近楚心怡,柔弱地展示伤口。
“心怡,我好疼。”
楚心怡压根没心思理他,用力地推开他。
她朝着我走近,脸上满是愧疚。
“阿远,对不起,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楚心怡轻车熟路地找到胃药,捧着热水凑到我唇边。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冷漠地盯着他。
“楚心怡,那晚我没睡着。”
她身形僵硬,继续云淡风轻地撒谎。
“阿远,你说什么呢?”
我扯开她的领口,戳着她锁骨上的咬痕质问。
“楚心怡,演戏不累吗?”
“你不累的话,我已经累了。”
她趴在我膝盖上,眼泪打湿我的衣摆。“阿远,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装傻充愣是她惯用的手段,楚心怡这些年没少跟狐朋狗友泡酒吧点男模。
但只要她的心还在我身上,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人心是会疲倦的,我不想再忍受了。
在我要掏出手机找证据的那刻,陈阳突然直挺挺地倒地。
他浑身抽搐,嘴里吐出白沫。
楚心怡情绪失控地尖叫,瞬间松开我的手,飞奔到他身边。
“陈阳,你怎么了?”
她慌乱地拨打急救电话,为他做心脏起搏和人工呼吸。
我胃里绞痛,像万千把刀子同时在搅动。
酸水涌到喉咙口,我疼得不能呼吸,够不到桌面的手机。
“楚心怡,帮我也叫一辆救护车。”
可是楚心怡假装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背着陈阳离开。
陈阳如同胜利者般比起剪刀手,得意地睨着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在楚心怡离开前大喊。
“心怡,救救我。”
可她只为我停留了一秒,愤怒地咆哮。
“迟远,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好不好?”
“等陈阳脱离危险,我会来找你解释的。”
门被重重关上,只剩我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胃里持续地痛,大脑意识逐渐模糊。
我缓慢地朝门口移动,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
等我再醒来,眼前是白净的天花板。
家庭医生坐在我床边,眼中带着几分怜悯。
“迟先生,你终于醒了。”
刚想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楚心怡无理取闹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药,陈阳的手臂绝对不可以留疤。”
“要是做不到这点,我就让阿远通通辞退你们。”